廖文兴在北城待到了周二,在别枝母亲的忌日过后,他才坐上了离开北城的航班
那天是庚野和别枝一起送他去的机场
临过安检前,走在前面的廖文兴忽然停住身:“小枝啊。”话音顿住,他欲言又止地扫了眼别枝旁那个一身西装外套长款大衣的青年
庚野停了两秒,了然,他朝别枝示意了下远处的自动售货机:“我去买水。“
“好。”
别枝点头,目送庚野走出去,她转回脸,就见摩文兴正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望着庚野的背影似乎有点赞赏,又有点嫌弃
廖文兴皱着眉:“庚野这小子本性不差,处世能力也强,就是脾气太张扬了,不过看着这几年收敛了不少,但长得又让人太不放心...
听着磨文兴—句话里,两极间反复横跳了好几回,别枝忍俊不禁:“男男,你到底是想夸他,还是想批评他?"
“是我的原因吗?难道不是他的问题?
廖文兴收回视线,叹气:“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好,挑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哪方面都不叫人省心,最离经叛道的祸害?
“可能因为,只能是他吧。”别枝轻声说。
廖文兴不解地回过头:“嗯?这话怎么讲?
“在遇见庚野之前,我一直很孤僻,除了无法隔断的亲缘关系外,我排斥任何新的亲密关系,哪怕只是朋友,”别枝垂低了眸,“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吧,让我觉着,得到就意味终将失去。而且是最惨痛的、难以承受的那种失去。
文兴沉默:“是他们不够尽责,也对不起你。”无需指代,这个“他们”也不言而喻。
关于妹妹林雪棠去世前那几年对别枝的恨与怨,廖文兴是知道的,他很可怜自己那时年纪尚幼的外甥女。只是彼时,别枝父母虽离异但也都在,反倒是他在临城,对北城鞭长莫及,何况他也有自己的家庭、妻女,有来自伴侣的阻碍和压力...
总之种种原因,他当时没能对那个可怜无助的抱着娃娃站在病房门口的小女孩施以援手
而等到小女孩长成了十七八岁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再出现在他面前时,磨文兴才发现幼年那个活泼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