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道:“很平凡的故事不考有三,无后为大婆婆渴望抱孙子,偏偏娘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为了这点,婆婆十分不满我娘,而爹又倔脾气、不论婆婆施软的,来硬的,爹爹就是不肯再娶小纳妾,婆婆因此而更不能谅解我娘,她认为是娘在从中作梗,阻挠爹爹再纳偏房,于是婆婆一遍又一遍的责备娘,她动不动就请出家法,搬出神牌,把娘折磨得如惊弓之鸟,只要娘一听到婆婆的声音,她就吓得全身发抖。在我的记忆里,娘的日子是一连串泪水和责罚的累积。而我八岁那一年的秋天,爹爹出远门不在家,我听见婆婆在娘的房间里,时而踩脚大骂,时而放声大哭,其间还夹杂着许多奇怪的声音。就在那天晚上,娘忽然跑来找我,她抱着我不停的哭,一直重复念看我的名字。那时候,我的心中满布着不祥之云,果然,第二天早上,我娘就失踪了。”展千帆轻声道:“这件事给你的打击必然不小。”连丝藕淡淡一笑,道:“也还好,我爹十分宠爱我,他让我忘了失母之痛。”展千帆盯视连丝藕一段时间之后,他吐出两个字:“嘴硬!”连丝藕愕然看着展千帆:“嘴硬?”“是嘴硬!”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展千帆起身迎视一名年逾六旬,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威严的劲装老者。“达仁伯好。”宗达仁打量展千帆和连丝藕,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樊老爷子安,樊夫人安!”展千帆倒还泰然自若,连丝藕则有些羞涩。“达仁伯,您取笑我不打紧,连姑娘云英未嫁,您可别欺负晚辈了。”“碧瑶说你‘老态’样子,果然没错!”展千帆欠欠身,他以手示意推坐,自己也整衣入座。“家人可安?”“托福,一家子尚称粗安。”“二伯母的腰疼有没有好一点儿?”“你二伯母的腰疼是老毛病,说不上好坏,横竖是跟着天气转的。”“不知达勇叔近来可好?他是否有来信?”“前天我收到他的信了,成都那儿尚称平静。”展千帆点点头,指向连丝藕:“这位是。”“我知道,听碧瑶提过了。”宗达仁听头面对连丝藕:“连姑娘,我与明凤兄有数面之缘,彼此相谈也甚为投机。令尊身故,我因事缠身未能亲自吊唁,一直引以为撼,今日得见故人明珠,虽然只是故友千金,却也颇感欣慰。”连丝藕道:“晚辈不知达仁伯与先父论交,失礼之处请伯父海涵。”“明凤兄每至鄂城,必然见访,我曾经听他提及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