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手,我们就得付出代价。”“我不放手!”叶红坚决地道。“可是我还想保有两只手,所以我要放手了。”哈广情道:“不过,事情绝不能算太糟,所以,我还是去找了于善余。”“于善余?他……”叶红道,“他不是根少见访客的吗?哈七哥你真有办法!”“因为我不是客。当年……我还有一双腿可以上天入地满城蹓的时候,曾力荐过他,当过提辖。”哈广情苦笑道:“今日我有事情他,他也不得不应一应景、答一答情。”叶红恍然道:“这就当然了。七哥是他恩公,别人请他,他可以不管;哈公有请,怎轮到他不理!”“这就错了”。哈广情平静地道:“你可别一声七哥一声哈公的了,贤弟,我长你几岁,所以可装腔作势说几句胡扯话。你欠别人恩情,不应不还;但别人欠你的恩义,你最好做了就忘,一笔勾销,这年头,这时势,忘恩忘义的小人最易当权得势,你若是有恃无恐、挟恩自重,很容易反招来了恩将仇报、反目成仇,不可不慎,万勿轻忽。”叶红情知哈广情语气虽厉,但却是出自肺腑的忠言,便敛容道:“是,我记住了。却不知于大人对龚侠怀的事怎么个说法?”哈广情见他最关切的还是这件事,忍不住又问:“龚侠怀跟你是亲?”“非亲。”“有故?”“非故。”“你欠了他的情?”“非也。我跟他只两面之缘,还输了他一刀。”“你这人……”哈广情忍不住道,“心肠太热!”“我这人就坏在这里,只要不平不忿、就不得不理;”叶红笑说。“哈七哥跟我其实也非深交,只一起作战过,之后就没有常聚了,但今天却为了我相托的事,如此落力奔走,岂也不是一样的心头义烈、一身侠骨!”“这倒不然,”哈广情拈着几络黄须,狡诈地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这样不遗余力的打探这件案子么?”
“愿闻其详,”叶红恭声道,“恭聆教益。”“你这就是故意客我的气了。我没有什么大道理,我只是私心盘算过:叶红为了龚侠怀的事可以这样鞠躬尽瘁,要是我交了他这个朋友,万一有一天我这个哈老头儿遇上什么事……想必你也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吧。”哈广情道:“这样说来,让你今日先欠我一个情,倒便宜了日后的我。”叶红知道哈广情说活,喜欢玩世不恭,屡作虐语,自嘲嘲人,但言谈里暗含机锋、自有机抒,只陪笑道:“七哥的为人,我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