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铳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根本近不了身。
八嘎!东乡气得哇哇大叫,早知剿倭营在醇酒女人、金银财宝面前不动心,他真不该等上三天再进攻。这三天时间剿倭营军纪不仅没有涣散,反而在岛上筑下了坚固的防御营寨,这实在出乎东乡的意料。
第一天的激战倭寇伤亡惨重,剿倭营倚仗坚固的营寨和防御工事,几乎没有任何伤亡。当夜幕降临时,东乡遥望着矗立在制高点的营寨,只感到一筹莫展。
南宫放对剿倭营的战斗力也有些意外,这完全不像是一支军心不稳、意图突围而逃的部队。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算来算去,他始终猜不透公子襄在此坚守有何意义。面对东乡的质询,他冷笑道:强攻不行,咱们可以全力围困。岛上没有一粒粮食,而剿倭营携带的粮食有限,如今又多了一千多个女人要吃饭,他们坚持不了几天。
倭寇没有攻城器具,又不善强攻。东乡权衡半晌,只得恨恨地对高高矗立的营寨啐了一口,无奈骂道:妈的!我若攻破营寨,必定将公子襄剥皮抽筋!
众倭寇在山下立下营帐,将剿倭营的营寨团团围困。看他们的模样,是在做长期围困的打算。小岛高处,几名剿倭营将领在查看了倭寇布阵形势后,皆忧心忡忡地来见云襄,齐声问:公子,咱们还要在这里坚守多久?云襄此时正在中军寨中泼墨作画,面对众将的质询,他头也不抬地淡淡道:不知道。
众将越发担忧,中军千户李寒光急道:咱们的粮食本来只够十日之需,如今再加上一千多个女人,恐怕只够坚持七八天时间,七八天后粮食告罄,公子做何打算?
在众将焦虑的目光中,云襄从容不迫地将一幅水墨山水图画完,这才笑问众将:你们来看本公子这幅画,意境如何?
几个将领正为剿倭营的前途担忧,哪有心思理会云襄笔下的已经,只有负责监察全营军纪的七营点检赵文虎,仔细端详着墨迹未干的画,微微颔首道:公子落笔从容,笔意不急不缓,显然胸中早有成竹,所以这幅画意境深远,莫测高深。云襄目视赵文虎,嘴角泛起会心的微笑:赵将军既然喜欢,这幅画就送给你吧。
赵文虎连忙拜倒在地,拱手道:多谢公子墨宝!说完也不客气,上前接过画,立刻令随从装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