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光:“如果真是猴子老爹的话,请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母后请不要说这种迷信的话。” “我已经尽力了,还是没能留住他。” “这不能怪您。” “我保不住他的猴子们,也保不住他,母亲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这样。” “圣上不喜欢宫中蓄宠,更讨厌训宠作戏,小巧它们……都是被淹死的……” 白徵明虽然意外,但还是叹了口气,劝母亲说:“圣意如此,违拗不得。溺于水中,总胜过葬人口腹,不是吗?” 冀妃哽噎着点点头,又嘱咐了儿子两句,这才转身离开,然而就在她向门口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走在她前面的两个太监,像是脚下绊了什么东西,踉跄了两步,猝然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冀妃只来得及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仿佛被什么重物敲中了头部,身体突然僵直,随后慢慢软倒。白徵明就站在她的后面,他本能地向前一抢,让失去知觉的老人跌落在他的怀里。白徵明被冀妃的体重压得向前一栽,在他的臂弯里,刚才还满布温柔和关切的母亲的双眼,刹那间失去了神采。黑色瞳孔被渐渐沉重的眼皮覆盖。 在场的三个男人,全都像被冻住一样,呆在了原地。 一声悲戚到顶点的痛叫,骤然间穿透了天空。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白徵明两眼血红地望着完全漆黑下来的饮露宫,两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嘶哑着声音问厘于期:“什么办法?” “入梦。”厘于期简明扼要地回答说,“所有睡着的人都在做梦,我们早就该用这个办法潜入梦境,看看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个办法?!” “这种窥视人心的做法,消耗很大,也没有什么把握。同时会有很多人和动物在做梦,很难精确定位到我们需要的梦境。迷了路的话,回来可不容易。” 楚道石在旁边默不吭声,直到厘于期把目光投过来:“我们兵分两路,一个人和殿下在宫里抓猴子,一个人潜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兄,你挑一个吧。” 楚道石抬起头来:“我选入梦。” 他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在现实中发生肢体冲突,厘于期无疑是更好的护卫人选。 “但是得有人随时准备叫醒我。” “当然可以。我们去大厅,那里还有最后一些没有睡着的人。”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更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