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要比厘于期可怕得多。但是楚道石早已将此置之度外,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万无一失地保护素王。他只能做力所能及的工作。 牺牲的话,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甄旻虽然下意识觉得厘于期没有把真相都告诉她,可看着乱成一片的大厅,惊恐的人群,以及面色凝重的三人组,感到这次行动必然意义非凡。所以她也严肃地板起脸,非常认真地对楚道石说:“有危险,就喊旻旻。别还顾着喊什么一长串敬称。” 楚道石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在厘于期和楚道石把入梦的准备工作做完,点起无数馥郁的熏香后,楚道石躺在了大厅正中的地板上,身下是仓促拼凑起来的毯子,他闭上了双眼。 厘于期和白徵明则收拾好需要的物品,再度准备踏出大门。甄旻忽然站起来,先是叫住了厘于期:“我赌你们安然无恙,你可给我记住了。” 厘于期漂亮的脸上笑得暖意盎然:“我一定会故意受点小伤,回来让你输钱请酒。” 甄旻又转向白徵明,但过了好久才只说出一句:“你……小心。” 白徵明心中五味杂陈,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听见了。 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夜幕。 楚道石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甄旻的脚步声则是半天后才回来,他长吁了一口气,这才集中精力冥想,让周围的香气发生作用,眼前逐渐变得昏蒙,意识仿佛轻轻地飘了起来。 等他再次脚踏实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雾茫茫的白色大地。 他往前走了很久,还是分不清方向,周围似乎看上去都一样,飘着稀薄的,但是足以阻挡视线的白色雾气。他在哪儿?这是谁的梦?他不知道。在这个时间里,有无数的梦境穿行在世界之上,它们彼此重叠,却互不干扰,每个梦都是一个短暂的时空。这里充满了夜晚的低语,白日的幻影,到处都是沉重的虚无。 就这么走下去吗?楚道石感到自己的脚上沾满了露水一样的湿气,但是他坚信,这次造成无数人昏睡的罪魁祸首,一定不会放任自己这样乱走的。 他会来找自己。 在楚道石的两旁,渐渐开始有光怪陆离的画面闪现,但是它们却显得异常微弱,转瞬即逝。楚道石在很久以前,跟师傅学习入梦的时候,见到的景象与现在迥然不同,那时无数景象如同大潮一般汹涌,人流一般稠密。 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人们的梦吗?为什么它们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