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纷纷垂下头去。随即他深深吸气道,鹤延,以你的家势,保护这些师兄弟不算艰难。师傅如果不能回去,一切都得看你了。能不能为明尊教火堂地部留些种子,也都在你肩上,你还不走干什么?
吕鹤延不再犹豫,一把拉起失神的李豆儿,对身后的五六十人吼道:跟我走!
五六十人鱼贯而出,五六十双愤怒的眼睛狠狠的盯在叶羽冰冷的脸上。明尊教的弟子们消失在黑暗里,只有吕鹤延还拉着李豆儿站在最后看了一眼。
鹤延,你做得好!梁十七微笑道,而后他暴喝道,那你不走,还等什么?
吕鹤延猛的回头擦去泪水,拉着李豆儿飞快的离去了,再也没有回头。
多谢你让他们走。
不必,叶羽摇头,杀了你,我就去追他们!
你!梁十七双眼欲裂。
我放他们走,是因为你是条汉子,宁愿自己留下送命,也要让徒弟们逃生。何况以你的武功,我要真正和你动手,也无法兼顾你那些弟子。不过我又不得不追他们,吕鹤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能眼看谢小姐一家被明尊教的人烧死。
那我只好竭尽所能,多留你一会儿,多留你一刻,他们便多了一分逃生的机会!梁十七眼里猛的腾起狂暴的杀气。
恐怕留我也没有用,这条路下去只有到长峡,附近一片又没有过长峡的悬梯。叶羽丝毫没有在意梁十七的杀意。
他们自然可以往山下走。
去山下那条路?叶羽摇头,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去山下那条路上有人正在喝酒。
秋树间,风吹叶动,满山遍野都是一片悠远的哗哗声。
青衣的汉子正背靠大石坐在地下,提着一只酒葫芦,面前放着一张荷叶,里面裹着的烧鸡只剩下一堆鸡骨。汉子看着荷叶,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一仰脖子,将葫芦里剩下的一点烧酒倒进了嘴里。这一叹一饮,汉子身上就有了些落拓的意味。
吕鹤延看着他,心里却只有恐惧二字,手心里微微的沁出冷汗来。他带着一拨师兄弟,本来准备沿小路下山,象开封城里奔去。以他吕家在开封的声势,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安置了这些人。非但能躲过叶羽那个煞星,官府也断然不敢来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