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绛仍然在香港的愉快相处,并不能成为他们确定关系的依据。很多贵公子,在外春风一度的事并不在少数。薛玟也想过,回到堰州,各归其位,是不是也代表一切都回到原点了呢?
这个时候,薛玟姑妈起了作用。
两家长辈来往,让绛仍然不由自主地吸收了一些白悦的意见。
想,一个人整天在家听着母亲唠叨:这姑娘好像还不错,你要不然就发展发展,老大不小,还不结婚像什么样!这也是个体面人家的姑娘,快,认真点儿,别怠慢了人家!
薛玟从他对她的态度中渐渐地能感受到,绛仍然确实是将她作为他的女朋友对待的,而且,这种关系给了她一种信念:他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同于先前她所耳闻的关于绛仍然的艳事,绛仍然又在她堂哥堂嫂这么多人面前坦诚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他们是有结果的。
——自信由此而来。
薛玟问出那样的话之后,绛仍然冲她笑笑,说道:“来日方长,哪天老太太心情好,我带你过去。”
这算是应了。
薛玟脸上漾起满足的笑容。
女人得给男人勇气,他们才敢前仆后继。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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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后,绛仍然又是喝了不少。
几位宾客直接入住酒店,袁园夫妇则是回家,白维奇亲自去送了。
薛玟扶着绛仍然往客房走,两人一路说笑。
薛玟说:“我留下吧,照顾你。”
“不怕我酒后乱性?”
“哎哟怕死了,你喝这么多还有力气?”
绛仍然笑:“你可以试试。”
倪蔷领客房管家立在门前,递上干净的毛巾。
绛仍然看到眼前白花花的东西,下意识抬头。
毛巾被薛玟接下来,顺便道:“可以了,不用管家在这里。”
意思是,女客要留宿。
倪蔷平静道:“好的,绛先生,薛小姐,祝你们晚安。”
又是晚安?
绛仍然低着头吃吃地笑,笑声不大,却让在场的几人都听到了。
可除了薛玟,倪蔷和管家又不能问他:绛先生,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