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奴道:“不是。” 李大娘道:“将你藏起来的总该是她了。” 血奴道:“是她。” 李大娘又问:“她将你藏在什么地方?” 血奴道:“后花园那座小楼的夹壁。” 李大娘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血奴道:“大概是午后三刻。” 李大娘道:“你居然老老实实在那里待了半天?” 血奴道:“她封住了我的穴道,我想不待在那里也不成。” 李大娘道:“她突然出手?” 血奴道:“当然。” 李大娘道:“到现在才冲开穴道出来?” 血奴道:“我也想早一点出来瞧瞧热闹,只可惜我的内力实在太不济。” 李大娘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你现在可能已成刀下之鬼。” 血奴道:“这一点我倒很放心,武三爷如果真的要毁我,我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李大娘道:“他一直不打你的主意,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她目光环扫大堂,道:“时机成熟,他就再不会留情。” 鲜血已洒遍大堂。 风从堂外吹入,风中带着血腥。 堂外死亡的气味并不比堂内稍淡。 整个庄院都已在死亡的笼罩下。 时机一成熟,武三爷就血洗这个庄院。 只可惜对于这个庄院他还是不够熟悉,对于这里的人们,他认识得也不够透彻。 棋差一着,全军覆没。 李大娘方面剩下来的似乎也不过只她们母女两人。 韦七娘现在仍是生死未卜。 这一战实在已够惨烈。 李大娘的眉宇之间不觉充满了落寞之意。 她轻叹接道:“他虽然未必会杀你,落在他的手中,你也绝不会好受。” 血奴道:“哦?” 李大娘道:“你其实不该叫作血奴的,你也根本就不是个血奴。” 叫作血奴的人不是血奴,不叫作血奴的人反而就是血奴。 这岂非又很奇怪? 王风现在更不想跳下去了。 因为他一跳下去,两人的说话一定不会再继续下去。 血奴冷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李大娘道:“血奴是血鹦鹉的奴才,他既然一心要追查血鹦鹉的秘密,找不到血鹦鹉,又怎会不追问你这个血奴?”她笑笑又道:“好像他这种人,要追问他人,一定有很多办法,一定会不择手段。” 血奴冷冷道:“你不择手段,还是他不择手段?” 李大娘道:“比较起来,我的不择手段好得多了,最低限度我很少使用武力。” 血奴冷笑道:“你根本不敢使用武力。” 李大娘一笑,也不与血奴争吵,转回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