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好了,快来吃吧。”刘姨站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
柳玉梅抬了抬下巴:“吃面去吧。”
“哎,好嘞。”
等阴萌离开后,柳玉梅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刘姨走了过来,在边上坐下,小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触景伤怀了。”
“因为阴家那丫头?”
“是,也不是。我在想啊,到底什么才算是家族传承,是姓氏,还是一些真正的绝活东西,亦或者,是某种信念。”
“你怎么琢磨起这些了?”
“从山城回来后,这些东西就在我脑子里打转了。”
刘姨捂嘴轻笑,她晓得,老太太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阿婷,你在笑什么?”
“我这是在笑您拧巴。”
“没规矩,掌嘴。”
“行行行,我打,我打。”刘姨做样子轻轻给自己脸上来了几下。
柳玉梅也被逗笑了,摆手驱赶道:
“去去去,别在我面前现眼,忙你的去。”
“哎。”
刘姨起身,经过正吃面条的仨年轻人身边时,热情地说了句:“慢点吃,锅里还有,姨再给你们煎几个蛋。”
进了厨房,揭开锅盖,刘姨边轻哼哼着边给锅里下油。
老太太,看你还能拧巴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未来有一天,高贵的主母也得放下身段,商量第几个孩子跟谁姓。
刘婷嘴角就有些压不住,她还挺期待的。
天凉了,纱门已经卸下。
李追远推开门,看见站在里面的阿璃。
先前在楼下没看见门槛那儿有人,他就知道女孩在自己屋里。
画桌上,有好几幅已完成的画作,画纸四周是门框,底端是门槛,中央画的都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存在。
李追远一幅一幅地欣赏过去,渗人的画卷,却让他看得越来越开心。
这意味着,阿璃开始直视过去那些她一直逃避的恐怖。
她的病情,又向康复阶段,迈出了一大步。
“嗯,这里怎么还压着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