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世道也不安生,做做任务就算了,千万别掺和打仗的事儿。记住没?”
“你那届黑章测试的事情,我听人说了一些。大家都……唉,你们都是我眼看着长大的,要说不心疼,我自己都说不出口。我当时还想,如果你哭着回来,我的确会忍不住把你骂一顿……然后好好哄哄。”
修女停止了拍背的动作。
“这件事呢,主要责任在我。你还是个孩子,而那个时候我是长辈,我该看好你们的,这没得说——傻孩子,你哭什么。”
半步外的加拉赫一动不敢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从没见过安哭成这样。
这位疯狂的女王可以边说笑边拽出插入身体的断剑,在手刃流有相同鲜血的亲生兄弟后,她也只不过是眼眶微红,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无法无天的安·萨维奇似乎永远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如今她却拥着一个穿着褪色修女服的老人,肩膀抽搐,无声地哭泣着。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安的侧面——眼泪正顺着新任女王的面颊不停滚落,她甚至将下唇咬出了血。
加拉赫尴尬地退了两步,心里半是悲痛,半是担忧——他自然调查过女王的过去,对两人所谈的事情有点了解。不得不说,在测试中失去一同长大的伙伴的确令人悲伤。
然而遗憾和悲伤之外,“荒原狂犬”没有成功生出类似于怜惜的感情,他隐隐开始担心自己事后被愤怒的女王灭口。
安开始还压抑着哭声,后来索性任由自己哽咽出声,抱着那修女哭得喘不过气。
足足十分钟后,她才能基本流畅地说出话来。
“对不起。”她哽咽着低语,“是我带着他们离开的,是我太过自大——”
“好啦,先回家里坐坐吧,坐下再说。别站在这儿,天有些凉了,这里风大。”
安用袖子擦了把眼泪,抽抽鼻子,用力点头。
修女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毫无征兆地把注意力转向加拉赫,目光在元帅讲究的服饰上停留几秒。
“哎呀。”修女的声音有点慌乱,“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光顾着我家孩子……”
听到“我家孩子”这个称呼,加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