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万分。
这种情况下,跟周人联手抗敌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陈顼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江陵其实让周人来守也挺好,自己跟汉人接壤的地区越少,遭受的压力也就越少。
这江陵往后肯定会成为汉国的主要进攻方向之一而且,这还不是陈顼最担心的事情。
陈顼最担心的是淳于量的变化。
兄长还在的时候,淳于量就很不听话,找借口不来庙堂,兄长派人将他接回来,罢免了他的官,让他留在建康,不许外出,陈顼提拔了他,他就表现得很是低调,很是恭敬,再也不敢闹腾了。
可现在,他却越来越像过去的那个淳于量了。
骄横,无礼,违抗庙堂。
这是觉得兄长不在了,就要旧病复发吗??
他此刻手握大军,若是带着这些大军有了异心。
陈顼越想越是惶恐,袁宪正要说话,陈顼便站起身来,“袁公文士,少知军事,不必多言,可以先离开了。”
袁宪无奈,朝着陈顼再次行礼,而后告退。
在袁宪离开之后,陈顼便召见了章昭达。
两人在皇宫内秘密的谈论了许多事情,章昭达方才匆匆离开。
江陵。
这座破败不堪的城池内,处处都充斥着敌人的欢笑声。
百姓们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好在淳于量也能控制住麾下的大军,不让他们对着江陵的百姓们来上一次宣泄。
在过去,淳于量是不太在意这方面的事情的,可最近,他忽然有点黄法氍化,在陈国的诸多将军里,只有黄法氍是讲究这一点,攻城之后不会去伤害当地的百姓,严明军纪,秋毫无犯。
不知淳于量何时也开始效仿这一套东西。
淳于岑披着甲,匆匆跳下战马,快步朝着官署内走去。
官署两侧的甲士也都认识他,不敢阻拦,纷纷行礼。
他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淳于量所在的屋外,此处的甲士终于将他拦下,在禀告之后,就让他进去了。
淳于岑快步走进屋内,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父亲!”
淳于量此刻就坐在床榻上,手里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