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衍嘴里嚼着一粒炸花生米,笑:“羽林天军的大氅用处真多。”
“就图它一个宽敞。”钦差说,“将军别挑拣了,早上才到南淮,马不停蹄在早市上买的,吃完又有好一阵子只能靠牢饭过活了。”
“不挑拣,谢圭你熟我的胃口,”息衍就着锡瓶小饮,“你在羽林天军春风得意吧?居然被委以钦差的重任。”
谢圭摇头:“未必有那么春风得意,这个肥缺是我花钱买的。为了来见你一面。”
息衍拿着锡瓶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什么事那么紧急?”
“按照将军的吩咐,派出去的人都有情报回来。正像我们猜测的,翼霖身边最受宠信的是一个东陆人,名叫华碧海,而有人说去年夏天,一支旅队在晋北的八松城买了不少的夜北马,据说是要去瀚州北部,那个旅队为首的是一个老人,常常穿着黑色的长袍,被一帮称他为‘老师’的年轻人包围着。”
息衍微微点头,眯起的眼睛里有一缕锐光:“山碧空,他曾是喜皇帝的国师,出使青阳部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辰月这次几乎是倾巢出动,雷碧城、山碧空、华碧海,应该都是教长级的人物。”
“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们也面临很大的压力,否则不会三大教长一次全部出动。相比起这次的行动,殇阳关不过是一次练兵。如果瀚州是朔北部取胜,宁州是翼氏取胜,辰月等同于掌握了大半个北陆,那时候他们一定会挑唆蛮族和羽族向东陆进兵。”
“翼天瞻应该已经在宁州登陆,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仍有翼氏斯达克家族部分人的支持,还带着贵为皇女的羽然,他应该可以阻止华碧海的图谋。”
“我也相信短期内宁州不是我们的软肋。从我们的情报看,翼霖并不是一个老练的权谋家,他要获得羽族诸城邦的支持并不容易。而且他的对手是天武者,他的叔祖。”
息衍沉吟了一会儿:“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瀚州,楼炎是个可怕的领袖,只要他突破了北都城,瀚州将再也没有可以阻挡他的关隘,他随时可以南下,趁海流平静的时候渡过天拓海峡,进逼淳国毕止城。”
“如今的淳国是无法阻挡朔北狼主的吧?”
“举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