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镜促狭笑道:“你爹最怕我出手,不如让长生走这一遭。”卓伊勒很是眼热,不想被师父拘在身边,不停给长生使眼色。皎镜咳嗽一声,“徒弟,今日要制一千丸药。”卓伊勒面容一黯,撇嘴生气。
长生笑了摇头,卓伊勒如今减了傲气,多了娇气,就像自己以前的性子,不时要耍耍脾气。丹心忧虑老爹,神思欲飞,长生便取了药囊,在余震中颠簸地转回馆舍。
馆舍外行人奔走,杂乱无章,丹心瞥见丹眉被人抬到路边,急忙奔了过去。丹眉面色潮红如火,吃寒风一灌,呛出连声的咳嗽,长生忙叫丹心相助,一齐将丹眉扶到避风处。
“小子,你算是回来了。”老爷子抓紧儿子的衣袖,吹胡子瞪眼,“请个大夫要半日,地震了才记得老爹……”
丹心嘻嘻一笑,把长生往前一推,“这位是紫颜大师之徒长生,爹别啰嗦啦,让他好好看病,我这回有好东西孝敬你。”乖巧地摸出琉璃龙凤璜,一道霞光破空四耀,恍如仙玉临世。
丹眉双目一亮,忘却烦忧,朝长生点了下头,任他地动山摇,只顾凝看手中的琉璃,啧啧赞叹。长生伺机搭脉辨证,忧色一掠而过,笑道:“大师吃一帖药就好。”丹心奇道:“一帖就好?我灌他三日了。”
丹眉醒过神,端详长生半晌,慨然叹道:“有令师之风。”想到当初与紫颜相见时,少年丰姿如神骨玉琢,如今徘徊生死之间,杳无音讯,不由长叹。
长生念及少爷,一阵心伤,借口寻药炉煎药,走开了去。
余震渐止,城中黄尘滚滚,烟雾弥漫,官兵四出巡逻安抚民众,丹心扶了老爹回馆舍歇息。没过多久,皎镜和卓伊勒找了过来,长生含蓄提到疫疠之事。皎镜见丹眉染了时疫,心知粟耶城到底未能幸免,不敢怠慢,与丹眉密谈了片刻。之后,丹眉逼儿子吞下一颗避瘟丸。
丹心服药后,见卓伊勒年纪相仿,拉了他攀谈。少年很是冷淡,丹心被他傲气晾着,自讨没趣,便踱到厨房看长生煎药。
“你学的是易容术,竟会看病。”他看出长生似有隐忧,有心逗乐,循循善诱。
丹心眉眼清秀,灵气逸飞,长生见了喜欢,听他夸奖自己,遂笑道:“易容一技,需涉猎旁通,多多益善,有日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