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住她茫然空洞的双眼,小心的说着。
“别太难过。”他大手在她肩头轻轻的落下。
“谢谢。”
“我见到了那个小孩,”林啸说,字斟句酌的样子。安夏抬眼看了他一下,心底了然,面无表情。
“他要离开上海了吗?跟,一个女孩子。那个,好像有了身孕。”他说的很慢,从未有过的吞吐。像是尽力的,想要从这残酷的事实中找出不会刺伤她的语言来。
“嗯。”安夏说,她不太想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事情来。也不想把自己再次可怜的被弃拿来和他讨论,作为尴尬无言中的谈资。
“别难过。”他又拍拍她的手背,大而厚实的掌心,熟悉的温暖。朋友一样,真诚的口气。
安夏到是明显的怔了一下。他不是来这里嘲笑她的吗,嘲笑她当初的选择,和当初豪言壮志的说“会努力幸福的。”话嘛?不是准备在这个时候向她伸出橄榄枝,以表达自己多么的大度仁慈的吗?
“别难过。”他又说了一遍。眼底绰绰约约,面上的表情到似比安夏难过几倍。
安夏没有吱声,又别开了脸。
她对他这一次好心的陪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于到了阿勒泰,对于骨灰的处理以及行走线路的安排,安夏还听从了他许多的意见。
来路坎坷,前路苍茫。她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需要这一点点的支撑,好让自己度过这段难过无望的时光。
父亲的骨灰,沿着母亲曾经走过的路线撒了。留了一把,和母亲合葬。
安夏想,父亲一定会觉得安慰,能一路走来,陪伴在母亲身侧。
不急着回程,因为知道没有谁在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回去,回去哪里。
更不知道新的生活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所以,索性暂且抛开所有不去考虑。
阿勒泰和蒙古国接壤,天高路远的一个小地方。民风淳朴干净。游牧人特有的豪爽热情。
全镇子上,有谁家婚嫁喜宴,都会点燃一堆篝火,席地而坐开始庆祝。手鼓敲起来,就有一群美丽的维族姑娘摇着脚腕上的铃铛,围着篝火起舞。
安夏和林啸也被邀请在席。看着人们围着火堆唱着歌儿翩翩起舞。正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