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大笑道:“我现在不过专权,大哥就已经惊得坐不住了,我若说要改朝换代,大哥还不从这跳出去?”
“会不会……”
“下面的儒生自然会有骂的,让他们骂去,书生骂得再狠也翻不了天。”我吹开一片茶叶,抿了一口,“他们骂人,最多是伏阙,死谏,我们要回骂的时候,那便是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还怕他们?”
“嗯,不过那两个老头会不会插进来一脚?”
“金龙阁的印绶都在我手里,大不了先斩后奏吧。”
“那人选?”
“不宜太多,三五个足够了,大哥看着可靠的选吧。”
韦白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韦白的确知道了,他的几个朋友诸如贺隐贞管叔桐等人都入了内阁,当时京师仕子中笑称此为“诗酒内阁”。冯霂房志龄两党却出奇地安静,没有任何异意,死了几个死谏的儒生之外,内阁已经成了金龙阁的脖子,虽然比金龙阁低一挡,却能让金龙阁转东转西。
就在我准备点将出征的时候,朝野又有一次小的轰动……或许,我以为是场小的轰动……
“大胆!何人拦驾!”
那天我散朝回家的时候,有人拦住了我的车马,开道的差役喝问道。
“我乃大越皇帝陛下属官,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呵斥本官!”那人回骂道。
我轻轻掀开窗帘,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不过只看到一条赤裸着的手臂,那人似乎没有穿衣服,不过我看不到人。
“此乃金龙阁亚辅明大人的车驾,还不让开!”差役喝道,虽然声音没有轻,却少了刚才那股狠劲。
“明大人?哈哈,明大人是哪国的官?”那人大声冷笑。
我看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百姓,还对着我的车驾指指点点,有些心烦,心中暗道:“找茬的。”
“快些走开!”差役又道。
“明可名可在车中,速速出来见我!”那人高叫道。
我心中又骂了声:“狂生。”并不打算搭理他,正要让人将他乱棒打走时,那人又高喊道:“我乃大越礼部侍郎苏轨,立兴二十四年传炉,读圣人书,闻圣人言,今日以圣人为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