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弃疗伤,结果被他一把推出十米远,差点儿砸破我们家的墙壁。这小子看看窗和门都关好了,于是运运气,老大一个脑袋猛然发出弹棉花一般的“嗡嗡”声,疯狂地转了几圈,跟一架自动陶器制作机似的,不久就变出另一副嘴脸来。朗眉星目,煞是俊秀,就是那两片睫毛比我家扫把还长,哗啦哗啦满地扫土,要多卡通有多卡通。
我好奇地看了他半天,问:“你怎么转性儿了?以前不是不喜欢帅哥的吗。”
白弃扭扭脖子,横我一眼:“我在下面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只好绕到后面打破一堵墙进来。估计被监视器拍下了,改个好人样子免得麻烦。”
竟然只打破一堵墙?以我对这位世兄的了解,应该没有这么温柔才对。此时脚下的地板忽然隐约有点儿颤抖,还有一种类似于鬼哭狼嚎的喧哗声传来。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白弃:“你说的墙壁是……”
他已经找出我家晚饭吃剩的盐酥虾大嚼起来,睫毛用两只晒衣服的夹子夹在头顶上。听我问起,便天真无邪地拿着一只虾向窗外指指:“喏,我就站在广场上,对着你们的大厦外墙打了一掌。”
他话音还没落,我惨叫一声,一头抢入老娘的房间。她脸上白花花一片,居然横在床上睡着了。我连被子带人一裹,绑上一根铁蚕丝,一头系在窗户上,把她径直往窗外一丢。隐约听到她在梦中嘀咕:“哎,起风了,囡囡,去关窗。”万恶的八婆,这份儿上还想着差遣我。
白弃何许人也?族中八百年以来,号称“斗商数第一,智商无限低”的不世出奇才,无论我这厢多么大惊小怪狗跳鸡飞,他那壁还在安心地吃虾,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白弃一掌之下,把大厦打塌了一边而已。那头是写字楼,现在应该没什么人。可是力量波动传递过来,相邻的公寓楼好像也要遭殃了。住在这幢楼里的笨蛋,一旦出点儿问题又没有电梯,连路都不会走。邻居一场,还是要救一救的好。
我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