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汪政庭那边还是没有一点风吹草动。汪澈有些沉不住气了,门铃一响就一阵风似的跑去开门,可惜不是送快递的就是送外卖的。
汪澈后悔了,不该那么冲动离家出走,这下骑虎难下,想回去又抹不开面子,等着汪政庭来接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高估了自己在汪政庭心中的分量,以为用这招能让他妥协,谁知道他老人家根本不在乎,说不定一个人在家爽歪歪,正偷着乐呢。
这招棋走错了。
汪政庭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这些天他每天都在想汪澈的事,白天想,晚上也想。
想他今天乖乖吃饭没有,每天过的开不开心,有没有偷偷地哭,上次出差,坚持了不到两个星期就跑去找他,这次他能坚持多久?
有几次他差点就忍不住去书臣家去接他了,可是他又不想再一次向他妥协。
他已经抛开伦理道德和羞耻心,把这副肉身给了他,现在他居然想要他的心,真是贪心不足。
一生一世,白头到老,且不说现不现实,这种承诺是轻易能给的吗?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根本不懂。
他怎么会懂,他才刚刚成年,连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只凭一时兴起和冲动,不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孩子可以肆意妄为,但他不能,他是成年人,更是他的监护人,要对他的人生负责,他不能和他一块犯错。
汪政庭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到底哪一步做错了,他们父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他本想将汪澈错位的人生扭转回来,哪想到反而使它偏离得更远了?
究竟怎么做才可以纠正这个错误,和汪澈回到正常的父子关系?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汪澈好比一棵扎根在汪政庭身上的幼苗,离开他就失去了土壤和养分,才短短两个星期,他就已经干涸的接近枯萎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学校偷偷看他,怕自己一见到他那张脸,就会没出息地扑上去抱着他哭,求他带自己回家。
他这次绝不向他低头,决不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