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退。陈靖仇听得不禁大为神往,心道:“天下英雄辈出,我也真是井底之蛙,见识浅薄。”
这一路上,陈辅却是一言不发。陈靖仇知道师父见识到这些当世英雄后,更觉得复国无望,现在已是彻底死了心。他自己虽是陈国皇室后裔,倒是对复国不怎么看重,现在师父终于不再逼着自己走上复国之路,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晓行夜宿,非止一日,这一天已来到洛阳。洛阳乃是东都,城池规模不下大兴,进了洛阳城,张烈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宅院。陈靖仇见这座宅子极是富丽,诧道:“张大哥,这儿是你朋友家吗?”
张烈笑道:“这儿便是寒舍。小兄弟,你还不曾来过吧?”
听得这竟是张烈的家,陈靖仇大吃一惊,说道:“张大哥你在洛阳也有家?”
张烈点了点头:“愚兄一直有逐鹿中原的雄心,因此这些年来广交各路英雄,积聚财富。不过,眼下这些都没什么用了。”他想到自己一直想要为万世开太平,但看到李世民后,这个目标已不能实现,终究有点可惜。
到了宅前,张烈道:“我托药师去取的泛云龙玉应该这两天便到了。小兄弟,你与老师父便在这儿养精蓄锐,届时我们给宇文拓那小子一点苦头尝尝。”
“泛龙云玉?”
张烈道:“是啊。这是药师师门雷曹龙氏之宝,宇文拓那小子在通天塔布下地火阴火结界,不靠此宝是进不去的。”
陈靖仇皱起眉道:“只怕……张大哥,合我们之力,进去了也仍不是他的对手。”
张烈笑道:“小兄弟,宇文拓这小子本领非凡,他却不知道我已拿住了他的罩门。”
陈靖仇诧道:“罩门?”
张烈道:“不错。当初我见你鬼谷秘术大有神机,便起意去向你公山师伯求教,以求能取长补短,可与宇文拓一争,因此和你分手后,我就直接去了雷夏泽。”
陈靖仇道:“可是,公山师伯那时已经去世了啊。”
张烈道:“不错,我赶到雷夏泽时,公山先生住处已是人去楼空。我正觉失望,却遇上了一个人。你道是谁?”
陈靖仇诧道:“是谁?”
“便是宇文拓的义父。”
陈靖仇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