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岌岌可危。燕家军此番自南逆流而上,无法灌水取城,很可能转道陆路再行进攻。 风铉在郦逊之身侧,指了城门皱眉道:“水门太过逼仄矮小,虽然纵深极长,可防火攻。但如对方用猛火油柜,越过水门,则城内伤亡不可估量。”郦逊之沉吟道:“如用火攻,燕家军舟行甚速,须于河面拦截,必要时想法点燃船体,使油柜自爆如何?” 风铉笑道:“好,宁陵守军中颇有善潜者,寻上三五十个,到河里干他一仗。要是他夜里来就最好。” 郦逊之道:“燕陆离谨慎得很,汴河上有铁链横江,他不会贸然进军。”风铉微笑道:“如果放他进来呢?河上不设埋伏,只管让他长驱直入。”郦逊之知他必有后文,耐心等待,果然听他续道,“世子你看,这一带河水渐窄,他必是用战舰藏兵北上,形制宽大,腾挪不易。我们若能将上流河水,稍稍引道别处,使汴河变浅,到时他越近城门,越易搁浅。” 郦逊之喜道:“那就是我们火攻之际,烧了他的战舰,看他如何逃命。”风铉点头:“引流的河水尚有他用,万一火攻竟生意外,火势蔓延入城,有蓄水池可供救援之用。” 郦逊之想到燕陆离的威名,胆气一怯,叹道:“你说的对,毕竟是嘉南王,岂能被完全料中,多留几条后路,想好补救意外之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风铉不以为然,知他第一次打仗,能指点江山已是不易,当下淡淡微笑。 郦逊之派出一队骑兵沿河岸侦察,同时密布哨岗,全城严阵以待。风铉对军情极为重视,亲自领了一队水军坐小舟沿汴河而下,随行者都是水性一流的好手。风铘留在城中,巩固城防,备足弓矢,同时选定水军人手,分列几队,准备随时出击。 老三风钰伴随郦逊之左右,安抚官员、查验粮草,几圈忙碌下来,他大呼吃不消,疲累地抱怨道:“世子,事情太多,恨不得三头六臂多几个分身!”他东奔西跑,额头上尽是一粒粒细密的汗珠。 郦逊之心中急躁,却知军心不可动摇,主帅最是要好整以暇,谈笑用兵。他替风钰倒了一杯热茶,着他歇息片刻,说道:“燕家军自汴河北上,必是水陆两军乘船同至,到时既要防他水攻,也要防他陆战。你是豹卫军出身,是不是想去守城?”
“我们三兄弟河边长大的,真要水战,可不怕他!”一说到打仗,风钰来了精神,疲乏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