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剑上,如遇火灼,痛彻心肺,尖叫数声方才止住了,避在一旁再不敢说一字。 无命人瞧她的架势,必是受了什么苦,可手上一星半点伤也看不出,不知道黑衣人如何使的招式。伤情的诗词剑法本是天下闻名的绝招,此人运将起来,竟不比伤情差一丝一毫,只一招“浣溪纱”已惊天动地。三人心下均觉大惧。 黑衣人提剑,悠然问:“你们为什么要放火?”无命人眼中惊惧更甚,默不作声,销魂手忍痛道:“我们收了银子,不能说出雇主,阁下手下留情。”那人道:“哦,谁手下留情?我本不想找你们的麻烦,是谁死缠不放?你们如此口紧,倒忠心得紧。” 销魂手道:“阁下既会诗词剑法,和伤情必有渊源,请看在伤情的分上,放我们走吧。”语意谦恭,和起先大不相同。 “伤情?你们和伤情很熟么?”黑衣人剑犹在手,昂着头,跃跃欲试。 销魂手不觉发颤,说话不再流利,“阁下莫再问了……” 无命人忽然同声对她道:“多说无益,你要命就闭嘴!”两人说完一言不发。销魂手顿时没了声,只是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黑衣人长叹一声,收了剑,温言道:“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那三人闻言也不答谢,说走便走,朝荒地外疾撤。黑衣人望着他们奔驰的背影,忽然加了一句,朗声问道:“失魂还好么?” 三人的身形几乎都在空中停了一停,像撞上了一堵墙,然后纵步如飞,跑得更快了。 黑衣人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只有脚下一圈,人显得更为纤瘦。四下无人,一只小鸟扑扇着飞到他头上,东张西望。黑衣人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小鸟刷地展翅飞开,在空中剪出一条弧线。等它飞不见了,他噗的吐出一个果核,清清嗓子,往城里走去。 到城门口,他摘了头上蒙脸的黑布,年纪只有二十余岁,两眼冷而有神,却不大移动。进了城,他直直走进最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一进门,吩咐伙计打水洗脸。伙计端来木盆,他付了赏钱,嘱咐伙计不必再打扰。关上门,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些汁水在木盆里。 木盆里的水一时全变了颜色,漾出一种嫩嫩的黄,像下锅便起的鸡蛋,用筷一戳,蛋黄汩汩流出。他捞起盆里的洗脸布,拎住一角转起圈来,直至整个盆里均匀地散布了那种嫩黄色。 他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