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没用东西。我只知她漂亮,有风情,对我的眼儿,我就要娶她。”王生呆立当场,胖子滔滔不绝,一手搂住了颠钗的腰,一手指着王生,又是说,又是笑,将他上下狠狠数落一顿,携了颠钗上车去。王生这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拖住车架子,狠狠道:“不许走,颠钗,颠钗……”他眼色急惶,盯着心爱的女人,盼她说句话,说自己不同那胖子走了,说这只是一场玩笑,拿自己开心而已。“放手。”颠钗樱唇轻启,吐出的却是他决不想听到的话,“莫要纠缠,你这般无用,既不能娶我过门,又不能给我锦衣玉食,我大好年华,花容月貌,还跟着你作甚?”王生呆愣了,不敢置信这些话竟从她嘴里说出来,拖着车架的手不由松了些。那胖子在旁看着,瞅准时机,抬脚在他手上一踢,一阵剧痛传来,王生顿时撒开手,见颠钗又冷笑道:“罢了,看你可怜,给你点花头打发掉算了,也当报答你这段时日对我的照顾。”说罢回头给那胖子使个眼色,胖子从腰里掏出个锦囊来,扔在他脚边,笑道:“拿去吧,把欠人家的债还了。”王生如坠梦中,木木捡起来,打开一看,见里边好些小巧的金锭子、银镙子,并些猫儿眼、翡翠珠一类的宝石,光耀夺目。他瞠目看了半晌,抬头看去,哪里还有车驾的影子,那胖子早携颠钗走远,再看不见了。王生失魂落魄,慢慢走回屋里,当场倒在床上,大病一场。王老爷闻讯,反而拍手称快,又将儿子接回家去,好生调养,才逐渐恢复精神。“啧啧……这些凡庸之人,真是无聊。”龙蒴看到此处,不由冷笑,伸手拢了拢颠钗的命灯,讥诮道:“看来这个王生,对你还真是痴心不改啊,遭遇如此玩弄,依旧执迷不悔,你一回去,立刻便喜上眉梢。”对面的颠钗似未曾听见,只睁眼呆坐,眉目间疲态渐露。龙蒴起身散了两圈,舒展下筋骨,又用了杯茶,点头道:“罢了,还是早点看完这档子无聊事,才有精神去管那边的疯子……”放下茶盅,他往东厢房瞟了一眼,那边大门紧闭,一片漆黑。略作休息,龙蒴再次拿出一块香饼,继续放置在命灯的火苗上,火苗比方才又弱了几分,也不再活跃地跳动,死气沉沉中显露一点星火,连回光返照都难以看到。又是烟柳繁盛、万紫千红的五月,今年的金陵城里鲜花格外娇艳,秦淮河脉脉淌过,映着两岸风物,波光鳞鳞,情韵悠悠。城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