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柄,晚上无人看到,或许可免小人的口舌。这般谨慎,外头如何得知?况且这闲言来得太过蹊跷,左不过一月光景,如今竟闹得沸沸扬扬,如火如荼,若非有心为之,断不能有此势头。”“二少爷,要真是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如何是好?”“现在还言之太早……”赵宣思索片刻,渐有计算,吩咐银钏道:“既然你家里有过这种事,对此有些了解,就麻烦你跑一趟,去菡萏那里问问她,看是否曾遇到荒诞不经之事,特别是一个月前那段时间,流言从那时起,若有问题,我估摸着就是在那时闹出来的。”次日上午,银钏收拾妥当,急急朝城北朱家走去。快至正月,街头各户商铺里已摆出了许多年货,南来北往的客商沿路拉开阵势,各色饮食、衣物、日杂用度,连带北地的骏马、南洋的珍玩纷纷展示在路边,琳琅满目,直看得人眼花缭乱,一眼望去毫不比省城大街逊色。行人车马来来往往,势如流水,一派繁华和乐景象。银钏急着赶路,低头匆匆行至城北,刚转过街角,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猝不及防,她发出一声轻呼,整个人就向后跌去,对面那人手掌一翻,握住她手腕,稳住了两人身形。惊魂方定,银钏抬头一看,不觉眼前一花。面前立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乌发如云,眉似青黛,眼若秋水,瑶鼻端庄,朱唇潋滟。兼之肌肤白腻,蜂腰楚楚,衬着一身整洁的水红冬衣,竟是个绝艳的美人。更闻得她身上一股飘飘渺渺的香味传来,清艳幽雅,与闺中常见的胭脂香粉全然不同。见银钏呆望不语,这女子轻笑道:“姑娘不要紧吧?是我莽撞,赶着去市集售香,冲撞了姑娘,在此赔个不是。”言罢施了个礼,转身往集市方向去了。银钏回过神来,看她手臂上挎了个篮子,料想里面就是要贩售的香料。原来是制香之人,难怪身上味道如此可人,只是,桂川县何时来了这么个美貌懂香料的姑娘?
赶到朱家,已快正午。因朱夫子去了陈家拜访,三进宅院此刻皆静悄悄的。朱菡萏将银钏让进房,听她说明来意,蹙眉苦思了一阵,摇头道:“这事好生为难……我已有一年多不曾出城,哪有机会去招惹什么山精水魅呢?”“并非一定是野外精怪。”银钏将自己叔父的故事又讲了一遍,说道:“像我叔父便是在后园里遇到那黄皮的,我们当地还传说,动物都有灵性,即便是家中猫狗,也有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