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桌上的烛光和灯台上的火把晃动的光芒,照出的脸庞近来已欣悦不再。
正是本尼迪克特与玛丽亚一起,向这个失落的年轻人伸出了援手。他并没有假装自己可以取代这个失魂落魄的儿子被夺走的父亲,但他尽了自己所能。他受到在场所有人的尊敬——包括这个新入会者。当他开口时,他的声音强而有力,他的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异端审判所终于将西班牙交到了圣殿骑士手中。苏丹·穆罕默德和他的人仍然坚守在格拉纳达。但如果他的儿子,王储本人被抓住,他将会交出那座城市,以及伊甸苹果。”那些布满刺青、多数还印刻着疤痕的脸上保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但阿吉拉尔能够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因这个消息而变得紧绷。本尼迪克特看着他们,似乎满意于自己的所见。他阴暗的注视最终落在了新入会者的身上。是时候了。“阿吉拉尔·德·奈尔哈,你是否发誓,在我们兄弟会的荣誉之下为自由而战斗?你是否将保护人类不受圣殿骑士的暴虐侵害,并守卫自由意志的存在?”阿吉拉尔毫无迟疑地回答:“我发誓。”本尼迪克特继续开口,他的语气强烈尖锐:“若伊甸苹果落入他们的手中,圣殿骑士将毁掉阻挡他们步伐的一切。所有反抗,所有异议……人们为自己着想的权利。向我发誓,你将牺牲你自己、以及现在在此所有人的生命,来阻止他们得手。”阿吉拉尔感觉到,这并非既定程序的一部分;本尼迪克托想要抹掉那一丝怀疑的阴霾,确认在这最危急的时刻,这名新入会者已完全明了他所被要求的一切。但阿吉拉尔毫无迟疑:“是的,导师。”导师棕色的双眼审视着他,随后点了点头,站到了阿吉拉尔的身边。他握起这个年轻人的右手,那只手上缠绕着绷带,静候着即将到来的祭献。他轻柔地将这只手放在一段包裹着雕刻、箍有金属装饰的木段上。这块木段上还有其他颜色更为阴沉、有着古老锈色痕迹的装饰。本尼迪克托将阿吉拉尔的手放在那上面,随后,这名长者将一柄伸出两齿的刀具架在这年轻人的无名指上。阿吉拉尔知道导师感觉到了他不由自主的紧张。“我们自身的生命不值一文。”本尼迪克托提醒他,他的注视刺入阿吉拉尔的双眼,“而伊甸苹果是一切,鹰的灵魂将会看顾未来。”他的母亲和父亲留给他了一份狂热的爱,以及一段让现在的阿吉拉尔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