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的邪灵作祟一说。
可明明是该开封府管的案子,此时却愣是要让江南东路的官员横插一竿子,唐泽端再谨遵圣意,心情还是难免有些微妙。而与此同时,周平章也被圣旨砸晕了头。他回京述职不过是走个过场,早已打算不日返回江南东路任上。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仁宗像是突然想起他似的,颁来的圣旨大有深意:上面先是夸他自任江南东路刑狱以来,“破奸发隐、吏不能欺”,断案更是“不测如神”,随后笔锋一转,直道既然他这么能干就别闲着吧,把王鹤冲案接过去重办。周平章呆了呆,不用猜也料到定是那开封知府结的案令官家不满。只是汴梁乃京师重地,权贵势力盘根错节,他一个江南东路的刑狱长官怎么插手这儿的官员命案?做得好那是多管闲事;做不好,那就是欺君罔上了。可官家已然把烫手山芋递到他跟前,他就是明知要烂手,也只能接了。<h3>二、开封府惊堂</h3>开封知府公堂上,府尹唐泽端面色肃穆,他高坐主位,周平章侧坐一旁。唐泽端将手里的惊堂木摸了有半日,这才猛然一拍道:“带人犯刘氏。”王鹤冲案中那位淫荡妇人,不出片刻,便被衙役押了上来。这妇人肤色白皙,相貌却平常,脸色虽憔悴不堪,头发却拾掇得一丝不乱,身上衣着虽有污,却穿戴齐整。唐泽端瞥了眼周平章,皮笑肉不笑道:“周大人,人犯已到,您请吧。”周平章笑道:“唐大人才是这开封公堂之主,自然是您先请。”唐泽端假意推托道:“不可不可,周大人以神断天下闻名,此番官家钦点您主审此案,下官不过从旁协助而已,可不敢僭越。”周平章正色道:“唐大人说这话,是要令周某无地自容了。周某不过忝列刑辩官,这么些年下来侥幸不曾出大错,哪敢称什么神断?快莫折煞本官。谁人不知自唐大人至开封府以来,辖下十七县皆被治理得井然有序、公治有声。王鹤冲案发生在大人辖区内,在您面前,周某不敢托大,必须得唐大人先请。”唐泽端见他说话还算上道,脸色稍微平和了些,点头道:“既如此,本官便先问了?”“理当如此。”唐泽端一拍惊堂木,喝道:“刘氏,还不将你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向周大人从实招来!”那刘氏反问:“奴早已签字画押,还有甚可招?”“那就将你已招供的话再对周大人复述一遍。”刘氏低下头,道:“是,大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