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答应我,毅臣。”“为什么?”“江湖儿女,草莽挣扎,能够有亲人收,不致于暴荒郊,就是最好的下场了,毅臣,我什么东西都不留下,至少我要留下那个‘德’守。”如今,展毅臣闭上眼睛……。他的手触摸石碑,感觉石碑的冰冷着他的掌心。展千舫和展千帆站立在父亲的身后,各自垂目冥思,父子三人分别沉缅在自己的回忆里。另外在墓旁还垂立着忠儿和信儿,他们则谨肃的观望展毅臣,展千舫和展千帆。飕飕的冷风,送来轻悄悄的足音。展氏父子转身而望,一名中等身材,气清神隽的中年人带着一位年约弱冠却末脱稚气的少年,并肩走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微驼的花甲老人。“展伯伯,舫哥,帆哥。”“全叔,裕声。”“世全,你帑裕声去见伯父及伯母了?”“家母与拙荆去海会寺进香了,家父念孙心切,催我带裕声回去让他看看。”来的这对父子即是九江“春生药”的东家主人文世全与他的儿子文裕声。春生药算得上是百年老店与展家船坞已有几代的交情了,这一番不期邂逅,两老在前边走边谈,三个小的紧随其后闲话家常,倒是忠儿和信儿在文家那位六十馀岁的老管家文留良面前唯有听话的份儿。当他们行至凉亭,展毅臣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瞥过山脚。旋即,他的眸光听厉,招呼两个儿子近。“世全,待曾儿或许会有血战,你们父子俩留在凉亭里,千万别出来。”“怎么了?”文世全吃惊的四下观看!展毅臣指向山脚,那儿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道:“我认出那些江湖败类,他们就是‘江南九蛇’。”“江南九蛇?这名字挺耳熟的。”文世全惊讶着!“当然耳熟。十多年前,你购进一批四川产的伍蓓子、川贝、枸杞,当归等药材时,由我承运至九江,那批药材曾经在鄂北遭韧,所幸那桩事件有惊无险的安渡过去,那批药材也顺利保住了,而当年那一多作案的匪寇,就是‘江南九蛇’这九个人渣。”
文世全面露恍然之色。展千帆跟着道:“爹,如果我没记错,‘江南九蛇’在七八年犯下一桩劫财杀人的暴行,当时被害的苦主,是金陵一家大银楼的主人,由于那家银楼主人与京城某位官方大员有亲戚关系,所以官家追捕甚紧,逼得他们龟缩好几年不敢出头犯案。”展毅臣点头:“不错,有此事!”展毅臣观察山脚活动的情形,他指一指两个孩子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