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不过如此。苗贺龄因而道:“原来太子府上景物如画,比之中原清和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段秉道:“苗大人取笑了。小国寡民,如何与中原相提并论?”前面书房的景致更是不一般,回廊下曲曲折折的水渠,尽是用鹅卵石砌成,淙淙三折而下,也不知源头何处,水中森森寒意,在夏日里攒入心肺,让人精神凛然一振。“请。”段秉步过水渠上的石桥,在门前相让。苗贺龄道声“僭越”,不敢先行,只道须先请见景优公主,段秉自然无有不允,吩咐人回禀太子妃知道。一时内臣在侧殿设公主宝座,方才请了苗贺龄在帘外叩头。隐约见得景优公主点了点头,道:“免。”便要起身内去,苗贺龄连忙跪爬两步上前。“怎么?”景优公主站住,回首不耐问道。苗贺龄叩首道:“臣斗胆请问公主起居安康?”“这里锦衣玉食,与我朝无异,不曾有过半点差池。”“是。”苗贺龄道,“太后太妃饮食俱佳,圣体康健,公主不必挂念。”景优公主默然一笑,“我不挂念。”“皇上亲征于北,不日便即凯旋还朝,公主也不必挂念。”景优公主笑道:“中原并无我什么牵挂,苗卿过虑了。”苗贺龄一时无语相对,想了想才道:“是。公主保重。凤体无恙,太后太妃才放心。”“知道了。”景优公主已然有些烦躁了,提高了声音道,“退下。”帘内却有内臣笑道:“公主娘娘,苗御使千里跋涉,磕头请公主娘娘的安,一片谨慎忠诚,没有功劳也总有些苦劳……”“怎么说?”景优公主问。那内臣笑嘻嘻低声说了几句,景优公主冷笑道:“苗御使从来两袖清风,大理的这些玩意儿还不一定放在眼里。你看着办吧。”“是。”那内臣恭送公主转身入内,才撩起帘子出来,笑道,“苗御使快请起,快请起。”苗贺龄让他搀起身来,见他眉目聪慧,一脸和善,正是自己要寻的如意,大喜道:“如意公公,向来可好。”“好得紧,好得紧。”如意道,“苗大人府上都好?京里还太平吧?”
苗贺龄只是一叠声称好,如意已将一对碧玉扇坠举在他面前,道:“公主娘娘的赏赐。”苗贺龄连忙伸手接那扇坠,“扑”地将一个小指粗细的纸卷悄悄投在如意的袖筒里。“臣谢恩。”他又叩了头,起身告退。段秉在书房外等着苗贺龄出来,迎上前笑道:“说起来,小王正经是太后太妃的晚辈,恭问两位慈驾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