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宫相当,而它坐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它是人类的建筑物,而觉得自己抵达了神国的边缘。
“就是这里了,博尔吉亚家的家族圣堂。”托雷斯轻声说,“你真正的……家!”
精英
礼车行驶在那座白色的长桥上,如同行驶在云中。两人再也不说话了,只听见河水在桥下极深处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他们越是逼近那座白色建筑,越是被它的宏大、精美震撼,在它身上能找出从古至今几乎所有建筑流派的痕迹,这一切却又近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若是在机械技术尚未发展的古代,要修建这样堪称奇迹的建筑可能要用去数百年,即使是在今天,也很难想象博尔吉亚家怎么把建造这座建筑所需的数千吨白色大理石运进山里来的。
红毯一直铺到台阶下方,托雷斯缓慢地转动方向盘,让礼车几乎无声地停在红毯正前方。
一场夏夜盛会已经准备就绪了,月桂树上盛开着白色的细花,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寒香,水池中的白石狮头吐着清泉,如茵的绿草沿着平缓的山坡蔓延开去。
侍者们托着托盘来来去去,杯中酒液晶莹,折射着烛光。身穿黑色小晚礼服、丝绸公主裙的男孩、女孩和他们的母亲站在一起,轻声交谈。
不少人都是初次见面,男孩手按胸口躬身行礼,将胸前插着的玫瑰花献给女孩,女孩拎着裙摆回礼,笑起来眉毛弯弯。
一切都那么温暖祥和,那么高贵典雅。
人们都注意到了这辆晚来的礼车,侧转头看了过来。
“记住我的话,如果没有把握在家长们面前留下好印象,就不要留下印象。”托雷斯低声说,“你不比任何人差,你只是需要时间证明自己。”
“何塞哥哥,你有时候真是……啰唆啊!”西泽尔轻声说着,推开了车门。
恰在此时一阵晚风吹来,掀起了西泽尔的黑色大氅,大氅的猩红色衬里翻卷如战旗,如红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