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蛇等待着。他们听见沙地上艾力克的马靴声,随后而来的是马蹄迟缓的步伐。 洁西在睡梦中动了下身体,发出一声喘息声。马利戴斯听到声音,畏缩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克制突然而来的哽咽,但仍然无法抑制。在灯火映照下闪烁的眼泪像一串串钻石不停滴落。舞蛇靠近马利戴斯并安慰他,握着他的手直到他松开紧握的拳头。 “我不想让艾力克看见……” “我了解。”舞蛇说。她想艾力克也一定了解,他们牢牢守护着彼此。“马利戴斯,洁西能承受真相吗?我讨厌守着秘密,但” “她很坚强,”马利戴斯说,“无论如何隐瞒,她总会发现的。” “好,那我得唤醒她。她头部有伤,一次睡眠只能睡几小时,绝不能超过。还有,每隔两个小时,必须为她翻一次身,否则皮肤会溃烂。” “我来叫醒她。”马利戴斯握着她的手,倾身吻着她的唇,嘴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恢复意识,口中喃喃呓语,并推开马利戴斯的手。 “我们不能再让她多睡一会儿吗?” “每隔一段时间就叫醒她比较保险。” 洁西呻吟不断并轻声咒骂,然后睁开双眼。她视线往上看着帐篷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最后才看见马利戴斯。 “马利……我很高兴你回来了。”她的眼珠是非常深的茶色,几乎快是黑色了,配上她砖红色的头发与红润的双颊,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可怜的艾力克” “我知道。” 洁西看到了舞蛇。“是医生吗?” “是的。” 洁西冷静地注视她,声音很平静:“我的脊椎骨断了吗?”
马利戴斯愣了一下。舞蛇虽犹疑不决,但对于这么直接的问题,她没有任何闪避的时间,她不太情愿地点头。 洁西一听全身倏地松弛,头躺了回去,目光向上。 马利戴斯俯身拥抱她:“洁西,洁西,吾爱,这是……”但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了,马利戴斯静静地拥着洁西的肩膀,将她抱得更紧。 洁西看着舞蛇说:“我全身瘫痪,不可能治好了。” “我很遗憾,”舞蛇说,“我看不出有任何痊愈的机会。” 洁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她只是要再一次确认,她也没有显露一点失望之情。“当我摔倒的时候,我就知道情况很糟糕,”她说,“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她温柔地移开马利戴斯,“那匹马呢?”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它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