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取,那是忤逆老天爷意思,要遭天打雷劈的!嗯,我还是先听老天爷的话,落得眼前快活,把这笔钱财赚了再说。以后蹲监坐狱以后再说,何况还不一定呢!”
心中转过这念头,他便理直气壮地跟月婵说道:
“好妹子,这份工算你一份了!”
之后又絮絮叨叨:
“妹子你不知道,也亏得出了大财主;以前我帮那些和尚道士抄经书从没这么高价的。现在说得一两银子一本,可巧有你帮手,咱就能赚双份银两了。要是以后这般好事再多几回,咱俩这家里再遇上什么娶妻嫁人之事,便好备下彩礼嫁妆钱……”
“……”
听张牧云越说越离谱,那月婵直羞得满面通红,虽然局促,却又不好开口反驳,只得躲在昏黄的油灯辉影里,垂下娇艳欲滴的容颜。
不管如何,一番计议后这俩小男女俱是大喜;草草饭毕,便一起去堂屋中在中堂画前点了炷香,双双罗拜于地,感谢天官赐财,并祷祝佛主保佑那位舍得疏财的祝大善人,让他老母渡过难关,长命百岁。
拜毕,张牧云便跟那少女说道:
“今日早些睡吧。明天我们得一早起来。”
说着他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经了几场雨水,我看屋上茅草也旧了。现在山里应该还能寻着去年秋冬枯萎的红茅草,这回去山里便顺便打几捆回来。到时候妹子要记得提醒我,因为我见了银子便易忘事。”
“嗯,好的。”
于是,张牧云就开始铺展这堂屋床板上的被褥,准备睡下;月婵则又去厨房灶下看了看火星,然后才解了围裙,准备回里屋歇息。
而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等月婵再从厨房里出来时,经过堂屋,借着天窗中透下的皎洁月光,她见到自己的牧云大哥已仰面八叉地躺倒在门板上,呼声四起,睡梦酣然。
到了第二天早上,当大部分村人还在熟睡之时,张牧云与月婵二人已经起来。草草地吃过早饭,他俩便带着水袋干粮等应用之物,离开小院踏上去玉池山的路途。
因为太早,出发时几乎还是黑夜。清冷的星光洒在静谧的乡村,一轮圆月淡淡地挂在西天,黎明前的村落安静无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