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的调子,”一个年轻猎户皱起眉头,“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招魂的丧歌,让人听了就不舒服……冯大哥,你怎么了?”
年轻人诧异地发现,在听到这奇特的吟唱声后,冯今川的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身子也颤抖起来。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忽然之间,双目里充满了泪水。他霍然站起身来,丢掉手里的猎叉,向着吟唱的方向走去。
“冯大哥,你去哪儿?”猎人们都叫了起来,但冯今川恍如不闻,步履坚定地走向远方。走出大约十来丈后,树丛里一阵晃动,一头躯体庞大的野猪猛冲了出来。猎人们在等待它,它也在等待着猎人们,此时看着一个人赤手空拳地走到面前,这头凶悍的野猪有些忍不住了。
“当心!”猎人们惊呼着,但冯今川甚至看都没看那头野猪一眼。他轻轻挥了挥手,地面陡然开裂,几根尖锐的石笋从地下直刺而出,一下子把野猪整个穿透。石笋上的野猪发出垂死的嗥叫,冯今川已经走远。
猎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惶。他们隐隐意识到,那奇异的吟唱声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召唤,在这种召唤之下,他们心目中只会挥动钢叉狩猎的冯今川,回复了他本来的面目。
郭凯死后的第十二天。澜州,八松城。
光天化日之下,几个放高利贷的地痞正在围殴着一个瘦弱的中年妇人。这个妇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丝毫不敢还手。周围路过的人漠然而视,没有人上前劝解,甚至连停步看热闹的都没几个。对他们而言,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父债子还,夫债妻还,这是规矩!”领头的地痞恶狠狠地说,“你老公上吊死了,那是他自己不要命,欠我们的债可一个铜锱也不能少!”
“大爷,家里确实没钱了,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中年妇人含泪恳求着。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