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家喜一脸疑惑看着宏宇,“也不在老四那,又离家出走去酱园厂了?有意思么,老来这套。”
“我不知道。”美心现在不想听到老六的名字。
“没有。”家欢懒得跟她缠斗。
何家老宅,家喜气得坐在沙发上,两腿叉着。宏宇劝:“不值当不值当,你到底要多少,房子也到手了,见好就收。”
“我就问你妈去没去你那?”家喜凶得很。
家喜抢白,“爸生前说留给我的。”
“不是你在家住么,还问我。”家欢反将一军。
“以前可没听过这话。”
“在不在?”
“说过,本来说给老四,当男孩养,后来说给我。”
“怎么问这个?”老四忙着做账。桌子上都是文件材料。
“行行,都给你。”宏宇只好顺着,“回去吧,妈今天还过来。”是说他妈王怀敏。家喜伸出一只手,好像太后回宫,宏宇连忙扶着,走了两步,家喜说头有点晕。宏宇伸手摸摸,“热着呢。”
“妈在你那吗?”还是单刀直入地问。
“被气的。”
“没……没有。”欧阳磕巴。挂了电话,又给老四打。
“消消,气不能留。”
“我妈!”家喜大声。
刚出客厅,宏宇一转头,见家喜左鼻孔一条血柱下来,“抬头!”宏宇大喊。家喜这才意识到鼻子出血,连忙抬头。宏宇急促地,“右手举起来!”按照土法子,左鼻孔出血要抬右手。
欧阳没反应过来,“哪个妈?”
“没事!”家喜拍开他,彪悍地,“我就是沙鼻子。”沙鼻子容易流血。
家喜先打给老三家艺。她开旅馆,有地方住,老妈可能会过去。是欧阳接的电话。“妈在吗?”
可更彪悍的是命运。回到园南小区,何家喜一晚上鼻孔流了四次血。次日早晨,宏宇也有些担忧,无论如何带家喜去医院查了查。医生问诊,家喜照实说,最近腿疼,鼻孔出血越来越频繁,还一直有点发烧。家喜认为是怀孕导致。可没多久,检查结果出来,宏宇被叫到诊室。大夫认真、客观地跟他谈了谈。核心意思是:家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