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魇组再质疑他,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天罗山堂的历史上,被弹劾的首座,下场是多么凄惨,你不会不知道。”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老爷子曾经想让北辰组的人全部赴死,我也依旧活了下来,这次也一样。”舒夜眼神闪烁,“而且这一次,我能借此机会除掉‘寸牙’,他想不到你真的会帮助我。” “是的,他告诉了身为守望人的我他的计划。” “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下一个怀月明节,凤栖楼。”苏宜姬顿了一下,“那是苏晋安每到那个时候必去的地方。” “那间月栖湖的旧址上新建的花楼么?”舒夜眉毛一抖,“很好。” 苏宜姬转身离开后,一袭白衣的身影从舒夜身后的门扉里款款转出。 “你会不会和‘赤服’交往过密了?”安然望着苏宜姬远去的背影,冷漠地说。 “我需要掌握‘寸牙’的动向,‘寸牙’也一样,所以他才会让‘赤服’接近我。”舒夜继续喝了一口杯中的残酒,“只是他不知道,‘赤服’从我这里得到的,全部都是假的情报。” “小心玩火自焚。‘寸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安然盯着面前这个总是充满自信的男人。 “我明白,不过那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了。”舒夜转开了话头,“这次的行动,你有什么想法?” “杨拓石,原越州籍军人,善用玄铁长枪,指挥羽林天军和缇卫第四卫所,是一个棘手的男人。他是上过战阵的人,对面搏杀,你未必能占到优势。” “长枪么……”舒夜低吟了一下,“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这也表明,只要没有这柄枪,他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安然眼睛一亮:“怎么做?” 舒夜笑而不语,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 三日后,怀德坊,柳风斋。 二楼的“葵槿”,是柳风斋最偏僻狭小的一间雅间,生意却不比其他几间堂皇的大间差,总有一些行踪隐秘的人花重金预约这间屋子,他们只是在里面点一桌酒菜,从来不叫柳风斋里有名的花魁们作陪。 现在“葵槿”不大的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轻甲的男人,一缕散落的长发垂在额前,领口一朵银色的蛇尾菊徽记和腰际的一柄晋北弧刀表明了他的身份。
“苏卫长真是准时。”一个黑巾覆面的黑衣人从横梁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先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