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业说起这件事情的每一步,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没有,一点都没有,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没有出卖她。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欺骗。 和被欺骗。 她还记得骆鸿业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太相信‘玄鞘’说的话,他可是一个能从背后杀人而不眨眼的家伙,和我一样。” 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利用我的人。苏宜姬默默地说,冰冷的刀丝缠在她的指尖。 亘时到了。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巷子仿佛已经入睡了一般,寂静得诡异。 不对劲。苏宜姬的眼睛突然睁大,然后听见身后远远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她转头,看见一匹赤红色的马如梦魇一般从黑夜里冲了出来,马上的人眼神如刀,惨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骆鸿业伸出手,没有给苏宜姬任何质疑的时间,在一人一马交错的瞬间,一把把她抱到了马上。 苏宜姬没有挣扎,她只是在不停地发抖,她看见身后黑暗的夜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锋锐的刀光从四周追出,但只能徒劳地呼喊。 追兵们黑色的铁甲上,银色的篱天剑反射着刺目的光。 “你被他骗了。”骆鸿业在苏宜姬耳边冷冷地说。 眼泪流下,划过苏宜姬的脸庞。 “可恶!”看着两人一马遥遥远去,带队的宁奇恨得咬牙。 情报原本准确无误,伏击的目标之一,很早就进入了包围圈,所有人屏住气息,等的就是另一个人出现。 一出现就动手,四卫大半的人手都包围了这条巷子,这两个天罗本堂的刺客本来根本逃不过这恐怖的一击。 然而他们等到的是一匹完全料想之外的烈马,这一人一马冲进包围圈,直接带走了另一个伏击目标。 “巷口的兄弟呢?就这样放着他冲进来么?”宁奇生气地质问。 “副卫长,巷口的小队遭到了突袭,他们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杀进来,损失惨重。”回报的一个人戴着铁盔,因为长途的奔跑而有些喘气。 宁奇正想开口斥责,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看见杨拓石骑在马上,手里拿着玄铁重枪。 “多说无用,是我们的情报失误,追击。”杨拓石淡淡地说,他的身后,四卫的轻骑兵鱼贯而出,追向目标离去的方向。 宁奇连忙接过副手递上的马匹,翻身上马,拔出身侧的长刀。 “你们分成三队,包抄目标。”杨拓石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