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秋道:“家伯父一生忠君为国,但知君命是从,这等叛逆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忠顺王冷笑道:“老弟也别再说得好听了,令伯你忠君之说也只是唬唬人而已,朝廷多次下诏,要他内调进京,他都置之不理,手中霸着水师不放,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老弟何必还来这一套。”
南宫少秋却微笑道:“假如真是皇上要家伯父交出兵权,家伯父绝不会违抗的,只是因为廷议为一批权臣把持住,皇上有时迫于情势,不得已发出廷旨,但私下并不赞同,另有手谕给家伯父,叫家伯父相机应付。”
忠顺王神色一变道:“这么说,你伯父是皇帝的心腹,根本不可能跟本爵合作了。”
南宫少秋道:“不!王爷倡议训练新军,更汰旧卒,确是振衰求敝之策,家伯父是全力支持,只是新军是属于国家的,而非属于王爷的。”
忠顺王怒道:“活见他的大头鬼,国库拨的那些银子,连支付一半的开销都不够,本爵当真钱多得无处花了,自己贴腰包来替朝廷练兵。”
“王爷忠心国事,国人无不佩服,圣上也一再颁旨嘉奖。”
忠顺王冷笑道:“本爵可不要这套官样文章的阿谀,兵练好了,他就想把本爵一脚踢开,那是做梦,他要把新军接过去可以,叫他拿钱来——”
南宫少秋笑道:“王爷那些钱也不是自己的,我已打听清楚了,你是利用厂卫的人手,乔装劫盗,劫持了北地数十家大豪富户之所得,劫财之外,还杀人灭门……”
忠顺王变色道:“老汪你都说出来了。”
汪振耸耸肩道:“少秋是在厂卫的口中打听出来的,那些动手的人,现在都在他手下,还有不明白的吗?”
忠顺王道:“你别忘了,那些事你也有份的!”
汪振坦然道:“我不否认,咱家只是答应把手下人交给你便宜行事而已,可没直接参与!”
“那些财富可是你一份的!”
汪振道:“不错,咱家是分到一点好处,那只是你们手指缝中漏下的一点屑屑而已,你们吃肉喝汤,咱家分残屑,却要咱家担上干系,咱家可不干,再说你们事先并没有说明,等你们干下来了,才把咱家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