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把他们集中起来?”塞巴迪安觉得这种事情真是匪夷所思,把领地里所有单身汉都打成农奴,而且还必须按照领主的指令种地。“他们自己种地能吃饱吗?既然吃不饱,还要田地干什么?”子爵说着农夫听起来很刺耳的话,再看看塔伦斯:“用教会的名义集中起来,办个农场,就种芥红草,我记得那是染料,正好。”塔伦斯懂了:“您是说把他们变成教会的学徒?”塞巴迪安正要说话,子爵像是会读心术似的说:“只是名义,实际还是由塞巴迪安这边管理。”管家松了口气,原本还想劝谏子爵的话也吞回了肚子。他粗略算了算,向子爵报出了一个数目。“三百金蒲耳,养活五百人一年,这只算了吃的吧。”子爵说:“再加上衣物、工具和建材什么的,算五百金蒲耳吧,一人一个金蒲耳。”您是认真的吗?塞巴迪安在心里喊,子爵又问:“就算加上教会的名义,也不一定能把人全拉来吧,用强制的手段会不会有人起义?我是说,暴力反抗?”子爵是认真的……塞巴迪安一半心忐忑不安,另一半心却不由自主的盘算起来。“有萨达尔先生和卫兵在,领地的泥腿子哪敢反抗?不过他们长着腿,会自己跑,就算抓过来,在农场里也会跑。”接着所有心思都拉过来了:“如果教会那边有比较诱人的许诺,领地这边再提高田租,让他们只靠种田活不下去,我想应该都会来的。”“很好,你先拟个详细的计划,地方就在那里。我希望一个月后就建起一座农场,田地也开垦好了,可以马上种草。”子爵站到窗户边,指着山脚下西面那片广阔的滩涂,那地方正好跟小镇隔河相望。塞巴迪安将刚才做的决定抛到脑后:“要开垦那样的荒地,一个月完成不了。而且夏天河流会泛滥,还得重新修河堤。”“没关系,我会雇法师或者德鲁伊搞定。”子爵说着让塞巴迪安发慌的话:“现在我们有钱了。”塞巴迪安出了书房,心神恍惚,之前充盈全身的干劲骤然消散。他实在不明白子爵这么做的用意,为了发展?加上请人的钱,得花上千金蒲耳,这笔钱可以买多少染料啊?用来让一帮泥腿子种地,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更让他迷茫的是,这种集中起来种地的事情,他从没听说过。领主什么时候管过泥腿子种什么了?不是只管收田租就好了吗?以老爷昨天的表现,不该这么胡来啊。莫非,这是赤红女士的神谕?塞巴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