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是好呢?她出去之后,还会不会理睬我呢?她会不会怪我一直都瞒着她呢?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话呢?徐舞生怕自己见着唐方之后,会不知怎么说,甚至会说不出话来,是以他愤笔疾书,并详绘记成画图,小心勾勒各要道出处,破阵之法——可是,一一写成之后,他又把信团均揉成一团,大力扔在地上,心中一股胆气陡升:徐舞,你既有勇气身入虎穴,为何却不敢当面对唐姑娘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亲自带她出去,还绘什么图?!写什么信?!他决意不予自己有逃避的机会。他就这样热着血、热着心、也热着情,到了“移香斋”。他一时“忘了”把纸团撕去——其实,他所给唐方任何事物,或有关唐方的任何东西,他都不舍得毁去;就连当日他初见唐方时的衣衫,他都不舍得再穿,洗得干干净净的,去哪里都带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