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喝酒都停了下来。
“那……那怎么办?”李胜利有些紧张地问高源。
这个问题,高源也思考了很久,他说:“不改革当然不行,可过度市场化肯定也不行,能取中间值的,只有合作医疗。”
李胜利和赵焕章对视一眼,李胜利又问:“可是现在已经不是集体化的时候了,还怎么搞合作医疗?”
高源道:“分包到户之后,农村的合作医疗全线崩溃了,但还有很少数几个地方仍在维持。合作医疗就是集资看病,这对医院收入是个保证,对将来的病人也是个保证。我明天再去找王汉章,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搞个试点出来。”
李胜利听完之后,有些振奋。
高源再看向赵焕章,有些欲言又止:“焕章啊……”
赵焕章却给自己灌下了第五杯酒,他红着眼睛说:“高源,老高……对不起……”
李胜利错愕地看向赵焕章:“你……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想干嘛?”
高源的表情也慢慢凝住。
赵焕章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渍,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李胜利问:“你不会是不想干了吧?是不是那两个小子弄得,我现在就去揍他们给你出气。”
赵焕章却喊住了气冲冲的李胜利:“那你说,他们做错了什么?”
正欲暴走的李胜利愣在原地。
赵焕章慢慢举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指甲,他低声道:“他们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我十七岁就开始行医。无论多脏,多累,我每天都要洗十多次手,晚上都要修剪指甲,我容忍不了半点污垢。所以我这样的人,是做不了领导的。高源,是我辜负你了的期望。”
赵焕章热泪滚滚而下。
李胜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源心里很堵。
赵焕章不停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热泪。
高源坐到他的身边去,拍着他的肩膀。
赵焕章把头抵在高源胸口,他流着泪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高源摇头。
赵焕章又问:“曾经我不敢治病,你说我是含灵巨贼。现在我不敢做院长,我还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