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妖异的藤蔓,只有通过它们,她才能从那些少女体内吸取一点滋养,延续早已干涸的生命。
青春和衰老,纵欲与苦行,盛放与荒凉。对比是如此触目惊心,让这荒唐的画面有了一种诡异的神圣感。吴钺转开了目光。玫却认真的注视着台上,目不转睛。但吴钺能感觉到,她不是想要观赏这种仪式,而似乎要在那些戴着鸟首面具的男子中寻找什么。最后她微微摇头,转身向二楼走去。一路上,暧昧的呻吟不绝于耳,每一处烛光的阴影下,似乎都有肉身纠缠。那是宾客们两两成对,也开始了这种仪式。这次典礼的主题是通灵,要在肉欲的最大欢乐中,得见已逝去的灵魂。玫走过每一对的时候,目光都会在男宾身上停驻片刻,然后再走开。她似乎在找人。二楼是为最重要的贵宾所设的包间,一共有十三间,扇形排开,正对着舞台。虽然贵宾间有更大的空间和更完备的设施,但所有门窗都是透明的。这似乎传达出隐修会的一种理念:你在此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单纯的肉身享乐,而是神圣仪式的一部分——因爱欲而见神明,美好无暇,亦无需避讳他人的目光。玫认真地透过玻璃窗,一间间寻找着。每一个包间,都有特殊的装饰。有的华丽如皇宫,有的纯净如祭坛。大部分包间中都不止三两个人,其中正在上演的剧目,甚至比舞台上的还要荒淫。吴钺觉得尴尬异常,将目光远远避开,但玫却仍然沉静地驻足、寻找、离开。最后一间包房外,玫终于止住了脚步,她轻轻叩响了玻璃门。吴钺忍不住向房间内看了一眼。和其他包房相比,这房间格外冷清,在房间深处,坐着一位戴面具的男子。他面前的空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也画着和舞台上同样的六芒星,几位身披薄纱的女巫跪在星芒里,各自捧起一根蜡烛。这些女巫甚至比舞台上那些还要青春貌美,动作与神态里都带着一种既神秘又挑逗的意味。但男子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她们身上,只是长久注视着烛光上腾起的彩色雾气。烟雾袅袅变幻,却形不成任何有意义的图案。一种掩饰不住的落寞与悲伤在他的目光中蔓延。这一切,都和隐修会里的狂欢气氛格格不入。在见到他之前,吴钺几乎对这场狂欢中的所有男宾都感到厌恶,无一例外的荒淫而虚伪,打着宗教的名义干下流勾当。唯有这位戴着非洲鵟面具的男子似有些许不同——他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