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不是弗吉尼亚大学。圣安德鲁大学离这儿几乎有四千英里远。”她推了推眼镜,“有意义吗?”我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意义在于,是乔什啊。乔什对你的爱比任何一个男孩爱女孩都要深!”玛格特翻了个白眼。她觉得我是在夸张,可我没有,这是实话——乔什就是这么爱玛格特,他都不会看其他女孩一眼。她突然说:“你知道妈妈跟我说过什么吗?”“什么?”有一刻,我彻底忘记了乔什。因为不论我在做什么,即使玛格特在跟我吵架,即使我马上要被车撞到了,只要是有关妈妈的故事,我都会停下手里的事来听。任何细节,任何玛格特的记忆,我都想要。不过我比凯蒂幸运,她没有一点关于妈妈的记忆,只知道我们给她讲的。我们给她讲了很多故事,讲了很多遍,它们现在也成了她的故事。“记不记得那次……”她会这样说,然后她就会讲一个故事,好像她当时就在场,而且不是个小婴儿。“她告诉我,去上大学的时候最好不要有男朋友。她说她不希望我成为那个跟男朋友打着电话哭,面对每个选择都说‘不’而不去参与的女孩。”我想,苏格兰就是玛格特的“是”了。我漫不经心地挖起一团面团,丢进嘴里。“你不该吃生面团的。”玛格特说。我无视她:“乔什绝不会在任何事上拖你的后腿,他不是那种人。记不记得那次你想参选学生会主席,他就去当你的宣传人员?他是你的头号粉丝!”听到这个,玛格特垂下了嘴角,我站起来,用双臂环住她的脖子。她仰起头,冲我微笑。“我没事的。”她说。可她有事,我知道她有事。“现在还不迟呢,你可以现在去告诉他你改主意了。”玛格特摇摇头:“已经结束了,拉拉·琴。”我放开她。她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第一拨什么时候出炉?我饿了。”我看看冰箱上的磁力煮蛋计时器:“再有四分钟。”我重新坐下,说:“我不在乎你怎么说,玛格特,你们两个之间没有结束,你太爱他了。”她摇摇头。“拉拉·琴。”她开口反驳,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耐心,好像我是个孩子,而她是个四十二岁的成熟智慧女人。我挖起一勺曲奇面团,递到玛格特鼻子下,她犹豫了,但还是张开了嘴。我像喂婴儿一样喂给她吃。“等着瞧吧,你跟乔什一天就会和好了,或者两天吧。”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知道不是这样的。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