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敢出尽全力,只怕摔坏了贵宾。哪知铁镜心得段王爷一赞,越发有意卖弄,那两个武士本来就不是铁镜心的对手,被他一摔,两个武士都跌得四脚朝天,额上碰起了好大一个瘤!于承珠不觉眉头一皱,看沐燕时,沐燕也似有点尴尬,段王爷身为主人,只有拍掌赞好,铁镜心初时也料不到摔得那么重,但得主人一赞,神色也就恢复自如。游完王府,已近黄昏,众人告辞回去。在路上于承珠让铁镜心和沐燕先走,故意和叶成林走在后面,悄悄说道:“说到摔角,你的大力金刚手是武林一绝,若然今日是你出手,那两个武士更要吃苦头了。”叶成林道:“又不是和敌人拼命,适可而止不好吗,不过铁公子摔角的手法利落干净,也的确令人佩服。”于承珠微微一笑道:“你今天为何总不说话?”叶成林道:“我看那王府建筑的形势,三面依山,一面傍水,守御坚固,但若从水道上轻舟奇袭,一上岸便可到内围防地,山坳的防军回师不及,却是危险。加以王府孤悬城外,与城内的守军也缺乏照应,假若我是敌军的主帅,我必走用奇兵先攻占王府,以制大理。”于承珠道:“原来你整天不说话,却是在想着用兵之道。”叶成林道:“不过敌人若派奇兵偷袭,只能用少量的兵力,才能偷渡江防,我方若早有防备,只消以数百训练有素的水师,在洱海上游设防,便可以诱敌深入,一网成擒。”于承珠笑道:“怪不得你在王府内尽是看那壁上画的军事地图。”两人的谈话忽被沐燕柔媚的笑声所打断,于承珠抬头一看,只见沐燕和铁镜心并肩而走,状甚亲昵,于承珠面上一热,眼光尚未及收回,铁镜心忽然回头一瞥,四目相交,两人都缓缓地低下头去。这一刹那,于承珠心头震荡,但觉铁镜心的眼光中含有无限幽怨。这一晚于承珠又是辗转思量,直到午夜之后,才阖上睡眼。叶成林朴讷沉毅的影子和铁镜心那潇洒而又带着幽怨的神情仍是不断地在她心头浮现。第二日一早起来,于承珠在她师父的窗外徘徊,却不敢叩门求见。过了一会,张丹枫开门出来,见着于承珠,微微一诧,笑道:“承珠,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么?”于承珠道:“没什么,徒儿来向师父请安。”张丹枫微微一笑,与于承珠走出院子,凭栏眺望苍山洱海的水色山光,张丹枫道:“嗯,日子过得真快,你已满了十七岁了,是吗?”于承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