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精通风水之术的高人。”清原颇为惊讶,心想道:“只怕还有修道之人。”白晓走在前头,目不斜视,看似平易近人,淡然和善,但行走之间,有些淡淡的倨傲之态。“真是一方福地啊,常人居于此,也必是气运大兴,大富大贵。”清原缓缓说道:“不知这是贵府哪一位人物的手笔?”白晓轻笑道:“白氏传承多年,源镜城虽是分支,但也不乏精通此道之人,这是多年以来,许多祖辈钻研修缮的成果。至于这如今的许多布置,每数日一换,均出自于本门家主。”清原平静说道:“传闻白家家主,年纪轻轻,算无遗策,有神算之称。未想还精通风水之学……”这白家少年露出几分微笑,眉宇之间不免得意,但口中却谦逊道:“神算之称倒不敢当,只是许多东西,瞒不过家主的眼睛罢了。”清原微微沉默,心头暗道:“虽只是白氏分支,但如今看来,也是庞然大物,只怕有些麻烦了。”……出乎清原意料之外,接待他的地方并不在大堂,而在后院。穿过走廊院落,但见假山流水,鸟语花香。后院之中,有一人,正修剪花草。此人一身白衣,头戴冠帽,仿若一文士。他听闻脚步声,放下手中的物事,转过头来。这是一个十分病弱的年轻人,似是二十七八的年纪,未至三十。他五官端正,面如冠玉,带着几分淡淡的微笑。然而脸色苍白,白得如雪,没有半分血色。白家家主,白继业!清原听启元道长介绍过,白继业已有三十来许,乃是启元道长生平听闻过的人之中,最有谋算的一人。据说此人已过三十来许,但生来体弱,病症缠身,故而还显得年轻了些。清原不由得想,似乎每个精于算计的人,都体弱多病?“清原先生?”白继业微微一笑,声音清澈柔弱,如溪涧流水一般。随后他作了个手势,道:“请坐。”
院子里有石桌石椅,上面已经有了一壶茶,四个杯子。清原依言坐下,山魈则站在他的身后,宛如一道黑影。白继业朝着山魈看了一眼,眼中有些异色,一闪而逝,然后看向清原,笑道:“先生是为那漓县的宝物而来?”清原在桌下的手掌,不禁握上了铁棒,平静道:“都说白家主算无遗策,有神算之称……但白家主如今表现出来的,可不仅仅如此,倒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过奖了。”白继业笑道:“毕竟自家眼前,风吹草动,总会多加注意些。”他作了个请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