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振,眼中含泪,浑身打颤地站起身来,就要给龙蒴行礼,迎香赶忙上前扶住。龙蒴微笑道:“夫人莫慌,我并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医好公子,权且一试罢了。”“试也好,试也好!龙公子不知,小儿自从癫狂之后,几乎看遍了京里请得起的大夫,吃了无数药下去,却都不见好转,整日依旧疯疯癫癫,怕人怕事,连光都不敢见,直说有人要害他,还……还不时叫着他姐姐和丫鬟的名字,整日只窝在房中,将床上毡子、被子都掀开来,密实裹在身上发抖。他现在十分怕人,谁近他一些,他便大吼大闹;他又静不得,若房里静了,他便惶惶不安,浑身乱战,打砸财物不说,那日甚至冲进厨房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出来,挥舞着一路回房,说要自保。我,我和他爹实在是没法子了……”“嗯。”龙蒴点点头,问道:“令公子是在小姐遇害后便疯癫了么?”凌夫人点点头,沉声道:“是的。笙笙应是在深夜遇害,次日一早被下人发现,当时乱得一塌糊涂,谁也没注意到他竟然也在院内角落里,藏身草丛中,当时已被吓得呆若木鸡,人去扶他,他便起来,给他擦洗,他也不动,后来慢慢缓过神来,竟然就成了这幅癫狂模样。”“如此看来,令公子应当是目睹了贼人行凶,受那场面刺激,才失了神智,举止癫狂。需以引魂之法顺其心智,让他恢复过来。”龙蒴点点头,朝迎香道:“正好,你还带有香,待会儿去公子房里焚起来,我使法子令他心智归位就好。”迎香早已知他的本事,点头应了,凌夫人恰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也不论此法是否奏效,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龙蒴又提出需请公子安静时才好施为,且做法时不要有人观看,以免外人情绪波动,反倒再次刺激病人。凌夫人满口应承,连连点头道:“这容易,未免孩儿太过乱来,我们早已请大夫配了嗜睡的药汤,他闹得厉害了,就灌些下去,让他安稳沉睡半日,既省了家里的麻烦,也能保养他身体,不至虚耗太过。”待凌夫人吩咐安排时,迎香拉了拉龙蒴袖子,悄声问道:“你为何主动提出帮忙?”“助人为乐亦自乐也,有何不妥?”龙蒴不置可否。迎香摇摇头,“你不是见谁家有难就要上去的菩萨性子,必定意有所图。方才我看你盯着外边,是不是这家有什么古怪?”“古怪没有,是我嗅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龙蒴笑得高深莫测,“不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