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回来时,在离染坊尚有十丈之时,他忽然发现附近的陌生人似乎比平日格外多些。他的心中“格登”了一下,不由加快了脚步。隐隐地他感到有数道目光在冷冷地的向自己的背影,并一直追随他进了这家杂乱的染坊中。柯冬青故作什么也未察觉,他的举止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当他走进里屋的那一刹那间,他看到了一件让他大吃一惊的事——那块陈旧的门帘背后的地上,竟已躺着一个入,显然人已死了。柯冬青再也沉不任气了,他的目光迅速向床上扫去。女人还在静静地半倚在那儿,神色很平静。她看着柯冬青道:“你回来得太快了。”柯冬青道:“这个人是谁?”女人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他,不过我知道他是为救我而来的。”柯冬青的手不由自王想向自己的左腰摸去,却又停在半途中了,因为他已记起现在剑并未带在身边,因为没有哪个染坊的掌柜会整日佩着一把剑的。他道:“那么,他为何会死?”“他并没有死。”说话的并不是床上的女人,而是门帘外边的一个声音。柯冬青正要出去看个究竟,不料却已有人掀帘进来了。却是扮作“老毛”的申田田。柯冬青俯下身去,将躺在地上的人反转过来。这人果然没死,正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全身却已僵硬得不能动弹了,显然他是被人突然制住的。无疑,这人是来寻找卓白衣的女儿的。上午来的两个年轻人定是来探路的,恰好柯冬青又说漏了嘴,自然被他们盯上了。可他们为何会寻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小镇来呢?门帘外突然有人接腔了:“这只怨他太自负。”声音很嘶哑。柯冬青与“老毛”对现一眼,“老毛”道:“不知又有什么蛮撞的家伙要胡乱窜进来了。”说完,他掀起门帘就出去了。嘶哑的声音又起:“我们小姐在什么地方?”语气冷得像冰。“老毛”的声音道:“我们这儿连女人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小姐了。”话音刚落,便听得里屋的女人大叫一声:“救我!”然后又没了声音,原来是柯冬青一下点了她的哑穴。门外的“老毛”叹息道:“哎,我们掌柜的总是不能好好照应老板娘,大概这时候老板娘的疯病又犯了。”柯冬青心中一动,心道;“他是不是在指责我未及时制止住女人的呼救声?”嘶哑的声音高声叫道:“小姐!”这次自然不会有人应他了。然后,便是“呛”的一声,是刀剑出鞘的声音。便有寒刃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