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遣。小弟倒是信的,若非朝里人,定然不会知道师兄的生辰八字。且他那邪法邪得很,有了生辰八字尚要对出生地点乃至人身上的暇疵细点,种种合在一起,必定只有一个人能统统应了。所以若是差了一些,寻不到人,这邪法就会反噬自身。照小弟看,要害师兄的,还是师兄的熟人呢。”
我一时怎么也想不到有谁和我这么熟还会害我,只好作罢。只听师弟又道:“阴松子也就是图个出身,有奶便是娘,想是那朝中贵人许了他莫大的好处吧。师兄觉得此人如何?”
“若撇去害人一节,此人虽然人品不端,却行事果断利索。不堪大用,却也能省了人不少麻烦。”我如实道。
“呵呵,”师弟笑道,“快刀可斩乱麻,也会伤了自己,师兄小心用吧。不过至于他的邪法害人,小弟禁制了,师兄不必担心。”
“师弟,”我突然有了个念头,忍不住说道,“他那邪法,你也会用么?”
“啊?啥呀?”师弟突然脸色一黯,道:“小弟就是修道炼丹,不会什么法术,什么法术都不会。”
我知道他所谓的不会只是不肯承认,既然他不肯承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又随便聊了两句,告辞而去。
陇右遭逆贼攻伐,市镇多有萧条破落的。有些小镇居然只有百十老弱。我军过处,大路上也见了不少难民,背井离乡。我随手拦下一拨,问他们打算哪里去,都答我说无处可去,只是往东走。
“京师么?”我问。
“京师没多久也要破了,去那里不是找死?”难民答我道。我很清楚他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是还敢这么说,可见他真的已经不怕死了。我想到一句话,民不惧死,何以死惧之?
“天朝大军已经到了,逆贼不日便会授首,你等也不必去京师了。”我轻轻道。
难民们似乎对我的话很不屑,没有答我,只是赶自己的路。我心头居然燃起一股怒火,宁可他们辱我骂我,但是就这么转身走了,连个白眼也不给我反倒更让我愤恨。我知道不能怪他们,可还是喊道:“来人!”
“在。”军士们围住了这十几个难民。
难民们没人回头看我,使我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但是刚才一个老人黝黑的脸上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