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如此无礼?快快松绑!”
“先生!我看到这个阉人放鸟时神情紧张,问他话时又支吾不语,若是向阳关回报,何必如此!”郑欢叫道。
“住口!本官历来知道郑将军孟浪,此番更是对监军大人无礼,连大帅的人都给你丢尽了。”我怒视郑欢。
郑欢还想强辩,张口欲言,还是忍了下去。
“张公公请坐。”我让戚肩搬过椅子,将帛纸还给了张泰,“郑将军孟浪了,还请监军大人莫要记在心上。”
张泰坐下,抖了抖衣冠,头一扭,也不说话。
“小官还要多谢张公公,不报我军伤亡。”我笑着对张泰道。
“好说,好说。”张泰正眼也不看我,似是极不耐烦。
“可是小官担心上面若是问的话,公公如何回复?”我问。
“自然如实回报。”
“张公公,此番我军虽比敌军多损几近三倍,可也招降了玉龙将军葛重周,且他已答应诈败回师,赚了李彦亭的老窝回报圣上,此等眼前武勋……”
“哦?我军损了九万?”张泰眼睛一亮。
“亡者过半,的确是下官指挥不力之辜,还请公公包涵。”
“咱家身在内苑,也知道为官之道乃是欺上不瞒下,布大人放心,咱家自有计较。”
“多谢张公公。”我冲外面的亲兵喊了一声,“来人,送张公公回帐歇息。不得再妨碍张公公和阳关间的联络。只是,张公公,现在军心有些散,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为好。”我最后补了一句。
张泰走时,甩起的袖子几乎打到了郑欢的脸上,就像抽了他一记耳光。
“郑将军。”我见郑欢手按刀柄,叫了一声。
“先生。”郑欢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我遣退其他人等,轻声道:“郑将军可愿生擒敌酋,立万世功勋。”
郑欢脸上阴晦一扫而空,道:“末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张泰必是李彦亭的奸细,想那李彦亭确是神通广大,居然连内宫中的阉人都能收买。”我叹了一声,又在郑欢耳旁悄悄说出了突发的灵感。
“先生是要我诈降?”郑欢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