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本来就受了伤,看着身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最后引爆了自己的灵力,跟那些山匪同归于尽了,那声巨响,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天晚上,村里一半的兽人都没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大家都红了眼,说要不是我们上山引来了山匪,村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他们指着我们骂,把石头砸在我们脚边……第二天一早,他们大概是想通了,可我们已经趁着天亮前走了。天虹就带了几件换洗衣物,一点干粮,还有族长在他刚到村里时送的那个水晶手环,那是他最宝贝的东西,睡觉都攥在手里。”
“后来的日子,我们一边赶路一边练功,天虹总说,要找到那些逃掉的山匪,为族长和村里人报仇。到他十四岁生辰那天,我们商量着去坠玉城闯闯,他说换个名字从头开始,就叫‘阿生’。¢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可刚到城门口,我们就被兽贩子冲散了……”
阿七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浓浓的鼻音:“我被卖到了老爷府上,而阿生……我找了他整整三年,直到今天才再见到他。”他抬爪抹了抹眼角,忽然笑了笑,带着释然:“不过还好,我们都还活着,都好好的。这样就够了,真的。”
月光下,他的侧脸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又透着一股历经磨难后的平静。铭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只是陪着他,默默地往镖局的方向走去。
“没错……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活着才会相见。”快到镖局的时候,铭安望着阿七的侧脸,轻声说道。
推开镖局的门,戮风正坐在石桌旁喝着茶水,月光洒在他黑色的斗篷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辉。
看见阿七眼角带着泪痕,他立刻站起身走上前来,眉头微蹙:“怎么了这是,谁敢欺负我们镖局的兽?”
阿七笑着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哽咽:“没事的,老板,只是刚才风大迷了眼而已。”
戮风拉着铭安和阿七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拍了拍阿七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皮毛传过来,带着几分安稳的力量。
“现在你知道阿生还好,并且有能力去赚钱了,终有一天你们可以回到之前那样的生活。”铭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