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足一剪,切向那人手腕。 两人此时均走刚猛路子,谁也不肯退让。那人招招辣手,楚少少夷然不惧,以攻为守,都是不顾惜自身的打法。一来一去,两人周身数丈内劲风扑面,路人远避,躲远了伸头探脑看个热闹。 郦逊之皱眉想,这十七郎行事果然不按常理,每每出人意表,以他的身份地位何必故意招惹江湖中人?既摸不清楚少少的意图,便决意再观望多一会。 那青衣汉子持剑久战不下,见路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他颜面上便下不去。楚少少手上虽狠,表情却优雅闲逸,加之著了一身鹞鹰袄子,风姿英挺,惹得路人纷纷为他叫好。那人越发着恼,血气上涌,怒道:“要你看看爷爷的厉害!”剑气忽地暴涨了几分,青黑如墨的剑身仿佛一条黑龙,神色亦变得凝重,两眼充血,须发皆张。 “不好,他是铁剑司徒淡!”郦逊之想起这是名剑江湖门的三门主,急忙现身,向楚少少奔去。待他赶到跟前却晚了一步,司徒淡一记重剑刺向楚少少,饶是楚少少躲得快,仍被他左手一拳打到,竟把飞出两丈开外。郦逊之飞身而起,当空接住,旋身转了两圈落地。再看怀中的楚少少神色痛楚,知道受伤不轻,心下大为不忍。 司徒淡踏步而来,骂道:“又来个不知死活的!”郦逊之神情肃然,道:“在下郦逊之,敢问司徒前辈和此人有何仇怨,下此重手?可否请前辈到京都府说话?” 司徒淡本待连他一起打了,闻言止步,嘿嘿冷笑道:“这臭小子,想偷我腰间的令牌。”他取出一物,对郦逊之一晃,“我名剑江湖门的信物,岂容他说偷就偷?” 郦逊之心道,他既止步,想是听过自己的名号,道:“司徒前辈可有证据?” “哼,若有证据,他早得手,轮到你废话不成!” 郦逊之听司徒淡的口气并不知楚少少是楚家少主,心想还是大事化了为妙,便道:“司徒前辈已把人打成重伤,还想再追究么?” 司徒淡眉头一皱,想起他说的“京都府”,摇头道:“算他好彩,爷还有事,就此告辞。请!”郦逊之欠了欠身。 司徒淡嘴上虽说“请”字,双脚所立之处深深陷下足有半尺,看得街众骇然大哗。他赢回面子,朝身旁那客栈望了一眼,继续往路前走去。
“你怎么样?”郦逊之关切地问楚少少。以楚少少的武功底子,那一拳虽不轻,却应忍受得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