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半死不活。莫非是看到他赶来相救,故意做作? “我死不掉。”司徒淡一走,楚少少便推开郦逊之,笔直站定。 “你偷他令牌,为了什么?”郦逊之想到郦云在金王府探听的消息,心道莫非楚少少也听到风声。 楚少少一笑:“偏不告诉你。” “依你家的权势,想偷个令牌,何须你亲自出手?” “我喜欢,你管不着。” 郦逊之没好气地想,何必看他脸色,掉头就走。刚走一步,楚少少一把拉住他,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多谢你这回帮我。” 这位楚家大公子变脸太快,郦逊之苦笑:“有欠有还,上回在左府是我欠你。” “好,人情还清,我们喝酒去!”楚少少拉了郦逊之便跑。郦逊之拗不过,跟他上了一旁的“朝花酒楼”。 一字排开十杯产自波斯国的三勒浆,楚少少恢复昔日潇洒,一摆手道:“请——” 郦逊之瞪直了眼,酒味甘醇熏烈,一闻即知非俗品。楚少少知趣地道:“这酒来自域外,分别以庵摩勒、毗梨勒、诃梨勒三树果实所酿,寻常人难得喝到。即便是皇上,每年宫里不过进贡三十坛。” 郦逊之道:“想必这里是楚家的生意。”楚少少大笑:“果然闻弦歌知雅意,我敬你!”他抢先喝了三杯,眉也不皱,似乎那是白开水。喝完甚觉畅快,邀郦逊之举杯,自顾自把酒往嘴里灌,仿佛嗜酒如命。 “你这个喝法,神仙也喝死了。”郦逊之忍不住道,“你刚受了一拳,小心身体为好。” “死有什么不好?”楚少少哈哈大笑,“万事皆了,岂不痛快?再喝!”又送了一杯入口。 郦逊之只得取了一杯浅啜。他百思不解,楚家乃是中原第一豪门,其势力遍及黑白两道,连龙佑帝都忌惮三分。可这堂堂的楚家大少爷为何满腹心事,招惹名剑江湖门就算有所图也罢,他的行为却颇有几分乱来。 楚少少一连干掉九杯,见郦逊之小心翼翼,不由大笑。他酒气外露,一张脸红彤彤的,如施了脂粉。郦逊之一望之下,呆了一呆,忙低下头。楚少少却是不知,问:“你怎么了?” 郦逊之急找话题,道:“我记得当初认识你,就是见你在偷东西。”莞尔一笑,又道,“不想你只是玩罢了。” “你错了!”楚少少又斟了杯酒,转动酒杯,痴痴说道,“我平生唯一乐趣就是做贼,不,这是唯一志向。”郦逊之愕然,无言以对。 楚少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