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眉眼都温和了许多,整个人都带着摇摇欲坠的脆弱。
至于脸色,姜星杳有点分不清那是病态的苍白,还是因为情绪过激所导致的惨白。
姜星杳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他身下的轮椅上,短暂的踟躇之后,她对许特助说:“等会儿胡太太情况好点了,给我打电话。”
房间外面,空气依旧算不上清新,城中村的天都好像压的比别的地方要低,就连云上都像蒙了一层灰,雾蒙蒙的,抬眼望过去,就是杂乱的布局。
姜星杳不知道现在靳擎屿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她只知道自己心脏压抑的厉害,也堵得厉害。
路过一家小超市,姜星杳进去,给靳擎屿买了一瓶水,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最后也只留了一句都过去了。
靳擎屿的视线,一直都没有在姜星杳身上离开,他能看到姜星杳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好像还是头一次,姜星杳因为他的缘故,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冷水入喉,干哑的嗓子才终于好受了一点,靳擎屿说:“她忽然消失的那年,我还上初中,那天早上,也是她送我上学,她还与我说着晚上回来,要给我做打卤面。
那是韩卉找上门一个星期不久,也是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私生子的不久。”
低哑的声音,轻轻在姜星杳的心底荡开,翻起一圈又一圈不可名状的涟漪,这是姜星杳第一次听到靳擎屿说他的过去。
姜星杳道:“都过去了,一切就要结束了,这些沉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靳擎屿轻笑一声,他有点固执:“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我发了疯一样的找她,到处都找不到。
我也报过警,同样是一无所获。
后来,是她自己回来了,她消瘦了很多,她说是因为工作上忙,忘了告诉我,可我去学校找过,她根本就没有去过学校。
她不想说,我只能不问,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她的身子日渐消瘦,即便吃再多的东西,也维持不住,她瘦的皮包骨头,一病不起,偏抱着存折,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
她说要把所有的钱,都留着给我上大学,她还不让我去靳家,她不让我恨靳漫川,呵,是不是很